叶烦叹了口气:“也可以找亲戚哭哭穷,找街道想办法。”瞥一眼楚风禾,“要是到这份上还拉不下脸,只有死路一条!”

耿卉卉怀疑她婶说的是她姥姥一家,可惜姥姥一家工作很稳,改革开放五十年后也裁不到他们。

叶烦:“话又说回来,死都不怕还怕出去闯荡吗?将来再难也没早年闯关东难吧。”

“闯关东”一出,楚风禾无言以对。

即便老人小孩一大家子离不开叶烦和耿致晔,真到那一步也可以带着老人小孩去经济特区要饭过度一段时间。很多闯关东的人就是这么撑下去的。

杨孟夏打圆场:“说你大哥那边,怎么扯到国企。你大哥那边也没有几家企业。”

叶烦:“有机场吧?”

杨孟夏摇了摇头:“有火车。”

叶烦:“火车也行。过几年可以把酒、油和烟往这边运。我记得那边有茶油?”

“有的。听说几千年前就有。不过没什么味。”

叶烦道:“肯定没猪油香。也不是让大哥现在把东西弄过来。搞了合作社先往城里卖,城里市场饱和再想办法运出来。我估计到那时候首都有钱人也该吃够了猪肉想换换口味。”

耿致挥因为刚才那番话心里很不痛快,没好气道:“说得简单。”

叶烦呼吸停顿一下,“二哥,我不想和你吵。个人出面很难,市里省里牵头很容易!好比大哥想找首都国营单位合作,国营单位不搭理他,他不会趁着开会的时候告状?你可别说大哥不敢告状。”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耿致挥气得起身出去。

耿卉卉忍着笑说:“小婶,待会儿不会屋里就剩咱们四个和小叔吧?”

耿森森躺在罗汉床上说:“还有我,我不出去。”

楚风禾道:“我出去看看他。”

耿卉卉见她妈走远就说:“我妈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