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回过神的常光荣看看正房又看看其他人,一脸莫名其妙,“他穿着军大衣还冷?部队不过年吗?今儿是年初一吧?首长不下去慰问?他不用留在部队接待?”

耿森森无奈地说:“他说冷是说给我婶听的。部队过年跟他随便吃点着急回来不冲突。首长去年去他所在的部队,不可能今年还去。部队也有晚会,需要他出席,但通常放在春晚前,而不是年后。明白了吗?”

“不是,他不用值班吗?”常光荣问。

耿森森:“底下有师长,上面有正的,他一个副的,可有可无。”

耿致晔挑开厚厚的门帘问:“谁可有可无?”

“我,我!”耿森森可不敢惹他叔。

耿致晔放下门帘,常光荣嘀咕:“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啊。”

耿森森小声说:“我叔就没成熟过。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不过也正常,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二宝:“少说两句吧。”

“打你的球!”耿森森瞪一眼堂妹,往后退两步到墙根底下。常光荣见状也后退,随手给他一根烟。耿森森会抽烟,但不常抽,不过他没敢接,而是朝对面看一下。

常光荣抬眼看到对面厢房窗户,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杨孟夏:“你妈不许你抽烟?”

“我妈不太管我。”耿森森实话实说,“她跟我爸什么都唠,让我爸知道了又该怀疑我吃喝抽嫖赌五毒俱全!对了,年初一都没人给你拜年吗?”

常光荣点根烟,“有啊,还不少。”叹了一口气,“我以前太没分寸,以至于现在很多人找我我没法拒绝。要一开始就跟你婶一样公是公私是私,也不用大过年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