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都是余嘉自己设计的,有别于市面上的其他款式,显得很有个性。
在一开始,余嘉就是靠这些小玩意打进了琴良桥,后来攒到钱,才慢慢做起别的生意,朝金流步步靠近。
春岗的多数人,只要有进金流的念头,都得走这个路子。
沈霏微挑挑拣拣,她看饰品,阮别愁就在一边不着痕迹地看她。
阮别愁擅长学习,其一是因为,她有极强的探索能力。
对于胸膛下那还道不明的雀跃,她还在探索着。
看似钝感十足的人,其实并非真的嘴拙心拙,只是她不习惯表达自己。
在幼年的颠沛流离中,她已经养成了封闭的习性,到现在也难以纠正。
“这个怎么样呢。”沈霏微转向阮别愁,捏着裙子肩部的布料,往身前比划。
“好适合。”阮别愁没有思考,但她说得很认真,所以不会让人觉得敷衍。
余嘉在边上搭配了两套,说:“你先换上让我看看,不过我看着这打样和我想要的有点出入,可能效果没那么好。”
沈霏微拎着衣裙去换,从浴室里大大方方地出来。
当衣架子的事,她第一次做,不过不等余嘉开口,她就很懂行地转了一圈。
人是好看的,有那样的相貌在,麻袋都能被衬成时尚。
尤其沈霏微本就是金流出身,在那样的环境下熏染出一身贵气。
再说了,她还像阮别愁幼年时候睡前故事里的公主那样,处境再潦倒,也不颓靡。
房间拥挤,就连沙发上也全是杂物,偏偏就是这逼仄凌乱的地方,成了临时秀场。
阮别愁找到个边角坐下,目光看得隐隐发直。
她想的没错,面前这陪伴她踏过泥泞的人,的确适合各种美好词汇。
精致的,优雅的,高调的,珠光宝气的。
任何任何。
只可惜阮别愁的文科没理科好,她只能一味地,把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所有好词,都安到沈霏微身上。
在沈霏微转了两圈后,余嘉纳闷摇头,“不行,还得改改,你帮我试试这几样首饰,我拍几张,你手往绒垫上撘,十一帮着打个光。”
一通忙活下来,沈霏微不算白干,从余嘉那拿到了一笔酬劳。
这几年,徐凤静留下的那笔钱没动多少,沈霏微还挺会挣,尤其她乐意和云婷四处走动,时不时就能讨到红包、拿到小费。
余嘉把两人送下楼,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挥手,一边一个劲地揉太阳穴。
她真的要被吵死了。
沈霏微拉着阮别愁从人群中经过,忽然在喧嚣处停下脚步,偎到阮别愁边上,得扯着嗓子,才能让阮别愁听清她的话。
“想不想多呆一会再回去?”
阮别愁是百依百顺的,但她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只是,在看到沈霏微噙在眼梢的笑后,便好像很没有主见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