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谁也说不准,卢森此人究竟有没有说过半句谎言。
假定卢森此前有和奥莱曼共谋,想把沈霏微和云婷等人骗到a国灭口,那将卢森捏在手里,也算是破局的一计。
云婷和舒以情去a国的事应该是确定了的,到时候,真话还是假话,必能在卢森身上有所体现。
“婷姐嘴上不说有没有后计,但我想,要是郑月疑没有打算。”沈霏微在花束间,找到远处于人群中穿行的郑月疑,“她也会设法促成。”
云婷的路子可太广了,不论是在金流和春岗,还是在外面,她有时候总给人一种错觉,她的人脉没有上限。
阮别愁颔首赞同。
除去混入其中的沈霏微和阮别愁,还有那个游离在人群外、好似有多动症般不停走动的卢森外,整场宴会和其它的名流集会没多大差别。
沈霏微深谙各类上流聚会的特质,明白虚与委蛇是它们的共性,也是它们永恒不变的真义。
那些流转在其中的真情假意,她一看便知。
中场的时候,郑月疑布了牌桌,众人纷纷掷出赌注。
有豪宅豪车,有合作项目,也有鲜花美酒。
众人玩得不亦乐乎,直到聚会将散,也没人表现出一星半点的异常。
眼看着就要散场,沈霏微特地和郑月疑打了一声招呼。
郑月疑嘴上的笑意敛也敛不住,点头说:“玩得开心吗,我猜年轻人也不需要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作陪,所以没喊你们过来一起。”
“你请来的甜点师傅,真的很不错。”沈霏微说。
“看来我没猜错,我只能靠这个留住你们。”郑月疑自信而谦虚。
沈霏微又和郑月疑闲聊了几句没营养的话,聊完暗吁一口气,马不停蹄地带着阮别愁踏进电梯。
这回电梯里只有她们二人。
沈霏微终于露出疲态,倚上阮别愁便说:“没白来。”
阮别愁站得很直。
“就是不知道婷姐她们上哪去了。”沈霏微重心全歪,就仗着阮别愁不会倒,“等她们回来,多少得过去聊几句。”
“好。”阮别愁应和,目光微微往肩上别,只能看到沈霏微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