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惜归仰身想吻,却被沈霏微按住唇齿。
那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捻着唇,随时可以乘罅而入。
沈霏微好笑地看她,“十一,不是学舌鸟和应声虫都要做吗,今晚做了吗。”
“没有。”
“那你要不要做?”沈霏微好似循循善诱。
谈惜归默了一瞬,随即应了一声好,大概在应声前,根本没想到沈霏微要她学的是什么舌。
沈霏微侧身从抽屉里取出东西,很小巧,拿在手上刚刚好。
她按住开启键,那点轻微的动静是足够燎原的火苗,在两人之间烧开。
谈惜归屈起一条腿,目不转睛地看着沈霏微,她从沈霏微手中接过,冷淡的面容被欲色勾兑,直勾勾的眼波变得尤为惑人。
沈霏微坐着,抚上谈惜归的侧颊和脖颈。
看着谈惜归定定的神色,一个念头忽然浮上胸膛,她急切地想将那点坏心思付诸行动。
然后沈霏微说:“你照着说,你永远忠于你我,永远真诚,永远觉得,你我第一般配,你我契合,无可比拟。”
太直白,太热烈,这样的话如何才能从谈惜归口中吐露?
沈霏微好整以暇地低头,看着谈惜归微张开嘴。
过很久,破碎的字音挨个吐出,说在此刻,竟有种莫名的羞臊。
沈霏微捏起有点燥热的耳,笑问:“十一,我说过你很乖吗。”
“说过。”
“我现在还是想说,你好乖啊。”沈霏微话锋一转,悠悠拉长语调,“可是你说慢了,学舌鸟会这么慢吗。”
说完,她竟在谈惜归腿侧落下轻飘飘的一掌,就在谈惜归急促吐息的一刻。
随之,嘴里吐不出流畅字音的人变成了她。
“十一。”沈霏微几近崩溃,紧咬着拇指,想借机淡化自己刚才的举动,断断续续地说:“窗外的雪,有变小吗。”
她话音方落,被谈惜归面对面抱起。
生怕跌落,她双腿环得很紧,双臂也环上前。
随之一个下坠,沈霏微坐在飘窗上,后背冷不丁碰着玻璃,嘴里猝不及防吐出一个冷字。
“不冷。”谈惜归令沈霏微转头看向窗外。
庭灯下,白雪簌簌落下,整个世界快被渲染成白。
“等雪全部化掉,春天就来了。”谈惜归亲得比以往更要黏糊,更加……一点不漏。
沈霏微绷紧足背,迫不得已贴向玻璃,万般忍耐下,唇齿间还是溢出了哽咽。
谈惜归从她下巴起,一点点往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