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肩膀侧目过去,贾芳明叉着腰:“看你/妈/的看!你个不要脸的疯子赔钱货!你亲妈都怕传染你的疯病跑了!不要你了!我跟你爸辛苦把你养大,你跟我们在这儿撒什么邪泼!”
太疼了。
肩膀疼,心也疼。
我支撑着自己走到贾芳明面前已经快要花光全部力气。松开捂着肩膀的手,我在她连连后退的步伐中借自己的体重把她压到身下。骑在她身上,我的左手扼住她的脖颈。
咬着牙,我说:“你的脏嘴……凭什么提我妈?我叫你一声妈,你真当自己是个宝?贾芳明,你给我去死——”
她当然没有死。
我被陆建军从后面像拉个小鸡仔似的扒拉到地上。
肩膀太疼了。
我浑身都疼的麻木了。
陆建军又给了我一巴掌,头晕目眩中伴随着耳朵嗡鸣的声音我听到他跟周令也她爸妈说:“这个孽障手机里肯定有你们小孩的电话。你们用她手机给她打电话,叫她过来。”
我的口袋一空,手机被陆建军掏出去。
我扭身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大门口传来威严但苍老的男声:“周义!开门!”
屋里除了我之外的人都愣在原地,我小腿一蹬让自己站起来,趁此良机从陆建军手里夺回了手机。
下一秒,家里的大门被拍得震天响。周令也的妈妈错愕的看了周令也爸爸一眼,随即面露难色。周令也的爸爸,周义,没动。
最后还是贾芳明一边叫着“谁啊谁啊”,一边打开了门。
我站在原地打晃,在墙边靠住身体,正对大门。
门口一个手拄拐杖,精神抖擞的老人。他后面站着拿了一把雨伞,可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的周令也。
周义先喊“爸”,声音都在发抖。
原来恶人还有老恶人治。
我靠在墙上幸灾乐祸。余光里周令也朝我走过来,我立刻离开靠着的墙站直。
周令也在离我半步远的时候站住。她盯着我的肩膀,以一种奇怪异常的眼神看着我。
她的眼神太过冷漠,太过镇定,又太过无助悲伤。
那一刻因为她的眼神,我忽然觉得我不认识她。
我以为她会哭,可是没有。
周令也咬着嘴唇,咬到嘴唇发白,还在盯着我的伤看。
我和她谁都没有管边上周令也爷爷的打骂她爸爸的声音。
“逆子!孽障!带着媳妇儿拿我们周家的骨血胡来!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哎呀老爷子,别气别气,都是误会。”
“爸,爸您别……在别人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