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韵纠结着要不要尝试给秦珏打电话的时候,面前的门终于开了。

秦珏裹着浴袍,湿漉漉的发丝从干发帽缝隙中垂下来,整个人缭绕着热乎乎的水汽。

她上下打量了唐韵一眼,闻到了些许酒气,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到客厅当中的沙发上坐下,唐韵迟疑了片刻之后进门,再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

从门外到门里,换个地方罚站。

“喝酒了吗?”秦珏问。

“没有没有,”唐韵摇头,然后觑着秦珏的脸色又赶紧补了一句,“一点点。”

秦珏拧眉。

秦珏习惯了唐韵身上那股清浅的皂香,很干净,就是和酒味非常不匹配,秦珏不喜欢那种混合的味道。

“知道错了吗?”秦珏问。

唐韵赶紧点头。

“错哪了?”秦珏继续问。

唐韵小声说:“我不该和他们去聚餐。”

秦珏冷笑了一声。

这小孩实在是太没有社会经验了,请假可以,要学会应付老板,从看到唐韵的请假消息开始秦珏就知道她作为反派炮灰的kpi又可以完成了。

“你还是不知道错哪了。”秦珏摇头。

“你那叫请假吗?”秦珏问。

唐韵一脸茫然。

“既不提前,也不给我拒绝的余地,你不是在跟我商量,你是在通知我。”秦珏说。

“没记错的话,是我在给你发钱吧?”

“还是说,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秦珏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耳光扇在唐韵脸上,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里涌,这段时间和秦珏的和平共处像一层纱掩盖了这段关系的本质,她像记吃不记打一样,忘记了秦珏本身就是个恶劣的人。

唐韵低下头,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