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我带你去机场。”秦珏说。
说完, 她摆摆手, 让唐韵回去了。
秦珏一个人陷在总裁办公室宽大的座椅里, 高层落地窗外天色瑰丽颓靡,她感觉自己仿佛要跟着落日一起滑落,只在原地留下一滩融化的皮囊。
当天晚上,秦珏和唐韵一路回家, 两个人对着沉默, 谁也没提起第二天的安排, 秦珏定了个稍早的闹钟, 结果闹钟还没响,她就醒了。
心里装着事, 一晚上半梦半醒,睡眠质量相当差。
距离闹钟响起的时间还剩十五分钟,秦珏干脆取消了闹钟,起身去洗漱。
洗手间里传来的动静惊醒了唐韵,她迷蒙中循声望过去,看到洗手间门缝透出的灯光,摸到身边床铺凉下来,她的心也跟着凉了。
去接颜栀,秦总就这么兴奋吗,兴奋到连觉都睡不好?
唐韵有一种很难言的紧迫感,于理她不该如此敏感多疑,但于情,那位颜栀实在太让秦珏惦记了,她很难不在意。
于是唐韵也睡不着了,她爬起来换衣服,收拾床铺。
秦珏和唐韵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宋阿姨还在摆碗筷,她看见这两人先是一愣,紧接着转头去看客厅的挂钟,怀疑自己今天动作是不是太慢了。
她分明没有慢。
于是宋阿姨就不理解了,问:“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今天出门有点事,去接个老同学回国。”秦珏说。
唐韵闻言看了秦珏一眼,对“老同学”这个称呼有点过敏,秦珏太刻意了,仿佛刻意撇清关系一样。
但唐韵没开口,她仍旧怀疑是自己想太多。
秦太太和歆歆这时还没起床,餐厅就秦珏和唐韵两个人用餐,除了陶瓷调羹触碰碗盘的声音以外再无人声,连宋阿姨都觉得这俩人今天沉默得过了火。
“吃好了,谢谢宋阿姨,我们先走了。”秦珏说。
唐韵跟着她起身,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家门,秦太太这时才从楼上下来,望着这俩人的背影觉得不对劲,问宋阿姨:“她们怎么了,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
宋阿姨耸耸肩,她也很纳闷,只能猜测:“大概是吵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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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