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掐烂一朵梅花,残破的花瓣从她指尖洒落在桌上。
一阵寒风带着飘散的雪花,从门外吹进来。
珍妃转头看向铺满雪的院落, 嘴角勾起浅浅笑意。 她嘴角弧度温柔,柔情却不达眼底。
“这两人, 是要比赛什么?”
那也不过是一个太监……罢了。
可那太监跪在雪地里不愿意起身的样子,怎么就那般惹人心疼呢?
珍妃心思百转千回,柔情再现:“且不说那韶音如何,这事怎么也不会输给贵妃。”
她想了想自己手中握着的无数财产,对身边海棠说:“我记得我城外有一个小庄子。”
海棠眼眸闪动, 没想到珍妃会送出一个庄子。
她们这些伺候在娘娘身前的宫女, 大多都是官员家中进宫选秀的女儿,或者娘娘带进宫的闺中婢女,家底有厚有薄。
可谁能有自己的宅院、商铺和庄子?
除非成亲家人时,家中家底厚的,给这样的陪嫁。
海棠大概能猜出韶公公不一般的身份。
韶公公在成婚前, 能有这般家底傍身, 可真是让人心中艳羡。
海棠道:“是有一个小庄子,庄子里有几户签了契的农户,每年庄子收成,与贵妃娘娘送出去的那个商铺比,也是不差的。”
珍妃道:“就送这个吧, 你去办。”
扬钰珍说出这句话后,不知为何, 心中霎时松了几分。
那是从昨夜就压在心里的沉重。
她继续摆弄梅花的手一顿, 眼眸微沉。
这个韶音,怎么忽然这般能挑动她的心绪?
皇后听闻几位娘娘有所动作时, 正在看她儿子赈灾带回来的账本。
苏忠杰附耳轻声说了那些事。
管芷贤微怔后点头,捏着账本纸页的手,好久没有动作。
旁边站着的二皇子,见母亲突然晃了心神,大致也猜到了是如何一回事。
他还未离开京城去赈灾时,就曾听闻母亲对那个在父亲那里格外得宠的太监,很是看不过眼,把人要到自己宫中调教。
后来的太监辗转去了好几个宫里,听说很得后宫这些娘娘们的宠爱。
他刚才从苏忠杰嘴里听到那个太监的名字,心中猜想,应当是那个太监出了什么事。
二皇子知道自己母亲很喜欢这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