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沈吟宁可饿死也不愿意从房间里出来后,摘摇认输了,苦哈哈给沈吟把饭送上来,甚至搬着躺椅在门外陪了沈吟一晚,想着白天她没那么害怕也不会出什么事,这才没管她了。
陆伶霄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直接跟她说,厉鬼一早就埋伏在她房间里了,就等着她落单,你看她出不出来。”
“算了吧,我怕吓死她。”想到这里,摘摇忍不住有些心酸道:“早知道就不让她去了,现在弄成这样,还被白白骗走二十两银子。”
听到这话,陆伶霄咧嘴一笑,胸有成竹道:“我去看看。”
摘摇拉住她道:“没用的,好的歹的我都试过了,她就是不肯出来。”
“试了好试了歹,但你没试过硬的……”陆伶霄笑得意味不明道:“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说完便自顾自上了楼。
看着陆伶霄离开的背影,摘摇有些不解地看向元落白,问道:“她要做什么?”
经过崇岭山一事,元落白莫名地相信陆伶霄,示意道:“去看看。”
两人还在楼梯间里就听见陆伶霄一边把门敲的邦邦作响,一边喊道:“沈吟,把门打开,那人就是个骗子,二十两银子你也不想想,这种骗术也就你上当!”
沈吟在屋里有些崩溃地喊道:“阿月你别敲了,大师说让我不要出去,会有危险的!”
“不开门是吧?”陆伶霄耐心耗尽反而冷静下来,抬起脚重重地踹在门上,巨大的响声将摘摇都吓了一跳,就连大厅里的客人都纷纷抬头想看个究竟。
只见陆伶霄退后几步,冷声道:“再不开门,我就把你门拆了,说到做到。”
安静了几秒钟后,只听咔哒一声响,门开了。
三人一进房间,就看见沈吟盘腿坐在床上,手腕带着一串铜钱,额头上贴着一道符纸,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脸的惊恐。
陆伶霄毫不留情地一把扯下符纸,仔细看了看,忽然面色便沉了下来,若有所思地开口道:“阿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两天睡不安稳,老是出虚汗还喘不上来气啊?”
沈吟忙不迭点头道:“对啊,大师说这是在帮我避劫,都是正常的。”
陆伶霄好不真诚地笑笑,“昨晚睡觉的时候是不是发了梦魇,总听到有人在说话但是看不见听不清,你自己也开不了口啊?”
沈吟激动起来,连连点头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陆伶霄把符纸伸到三人面前,正色道:“因为画好的符纸一旦沾染上人血,不光不能庇佑平安,还会给佩戴之人招来灾祸!”
而那张皱巴巴的符纸上,果真有一滴暗红色的印记。
沈吟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这是大师让我滴的指尖血,就像那些灵器一样,以血为盟才能让符纸认我为主,更好地帮我挡住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