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摘摇看着面前的女人,心底升起一阵厌恶,冷声道:“按理来说这千音门门主之位该是我的,怎么不见你识相点让开?”

这句话被放心不下一路跑过来的沈吟听了个彻底。

摘摇用轻功上山,走的是直线,可沈吟不会轻功,硬是围着山脚跑过来。

怕摘摇寡不敌众,她一刻都不敢停下来,喉头翻涌的血腥味还没压下去,就听见摘摇说,自己该是千音门的门主。

沈吟愣在原地,一时间忘了上前帮忙。

听到摘摇这么说,任綦反驳道:“当年那个情况,你爹都快疯了,我不接手千音门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千音门毁于一旦吗?”

她话说的冠冕堂皇,就好像她是拯救千音门的善人,摘摇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一般。

可摘摇心里清楚,当年千音门的惨案,任平生的疯魔少不了任綦的手笔。后来自己回了千音门,虽然明面上是任知意对自己处处刁难,但背后少不了任綦的推波助澜。

任知意是个一点就炸的草包,任綦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当年千音门出事导致神音古琴被毁,残骸落在陆伶霄手中,任綦让任知意想办法把古琴拿回来。

任知意对此确实很上心,会因为陆伶霄骗她而气急败坏,可反观任綦,除去口头上的着急,实际根本不在意。

当年的惨案就是她设计毁坏的,任平生视古琴为他的命根子,神音被毁让他大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才让任綦钻了空子。

任綦才是这一切背后的主使。

摘摇不想再跟对方呈口舌之快,手中长鞭扬起,轻松弹开拦在面前的打手,将任綦捆了过来。

直到现在任綦依旧不明白自己死到临头,开口劝道:“你非要为了一个外人跟自己的姑姑闹成这样吗,你搞清楚,你姓任!”

“到底谁是外人?”摘摇冷声道:“宋玗,是我爹亲妹妹的儿子,而你,只是恰好同一辈出生的旁支。”

摘摇说着,从任綦身上扯下一块令牌,令牌上用篆书刻着一个大大的“音”字。

这是千音门的门主令,有此令牌,便可号令千音门的打手。

任綦一直将这块令牌随身携带,藏的极其隐蔽,就连任知意都不知道这令牌在哪里,她万万没想到,摘摇甚至没怎么摸索就把令牌拿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见门主令被拿走,任綦彻底没了方才的冷静,怒声质问道。

“不干什么。”摘摇把门主令收好,平静的解释道:“拿回我自己的东西罢了。”

摘摇从前是没有回千音门的打算的,但如今她改主意了。

在奉阳城时陆伶霄就说过,她在玉门府是如何受的伤,简单的暗器,只要数量够多够大,就算是陆伶霄也会应接不暇。

所以千音门那些打手,虽然每一个都不是陆伶霄的对手,但他们数量够多够大,就算杀不了她,也足够让她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