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的名字就是看路牌凑出来的,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正常人,结果还是失败了,好像大家拥有她理解不了的感知能力,离她远远的。
云姜:“我不允许你这样形容自己,你是我的宝贝啊,怎么可能会是实验器材?”
陆沅微怔,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头弥漫。
对上珍视疼惜的目光,又犯了想逃避对方视线的毛病。
被云姜这样对待也不是一次两次,怎么就这一次感觉承受不住。
明明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还能这样积极乐观呢?
云姜有耐心去撬开紧闭的心门,该果断的时候也绝不会拖拉,意识到陆沅还有犹疑,就应该下狠招。
不会让她轻易躲过,托着脸的双手放在肩膀上,把人掰正,微烫的掌心紧贴着薄薄的布料向下传达温度,掌心下的锁骨微凸。
“抬头,看着我。”
含着命令语气的声音落在耳边,让人不由自主去服从,去与其对视。
翻涌的蓝海撞进凛冽的冰原。
“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想做,但不敢告诉我。”
“……”陆沅心头惊触,在震惊对方的敏锐。
“我不知道你对婚姻是怎么理解的,我也是个新手,日子还长着,大不了一起学。”
“……”她确实不懂婚姻是什么,在遇到云姜之前她每天考虑的就是如何让自己吃饱和做研究。
“我所设想的婚姻就是相知相守,不互相欺瞒,不三心二意,被琐碎的日常占据大部分时光,到老回忆起来的时候还能露出笑容。”
“到老?”陆沅轻轻重复,语气有些晦涩。
这是我能拥有的事情?
云姜的手一紧,目露厉色:“你敢抛下我跑了?”
一辈子太长,被寄托希望的陆沅本能地感到恐慌。
生理反应却恶劣地给出真实反应,眼眶直泛酸,眼前有些模糊。
很难否认自己会被这样的人吸引目光,总能轻易完成外人目光中极其困难的事,太阳一样明媚。
她也曾在广告牌下久久仰望笑容傲然的征兵广告,看得专注认真,鞋面和裤脚都被灰尘弄脏也没迈腿离开,把对方的名字和样子刻进了脑海里。
病房里,年轻的商人满脸忧愁地说:“我的妹妹实在不愿意和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哭着闹着要自杀……但是云家家大业大必然不会亏待你,你也能过上三餐温饱,不用担心生命安全问题,怕随时会被异兽和星盗侵害。况且云姜她本身也不差,就是因为受伤需要一位向导替她梳理……”
沉默的女人就想到那张脸,直勾勾的眼睛动了动,终于开口:“你说她叫什么?”
商人愣了一下,再说一遍名字:“云姜。”
怕陆沅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他重复补充:“云朵的云,生姜的姜。”
心念一动,无边的向往从这两个字疯长般生出。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