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一别至今日,已经足足过去了七天,七天了,人影都没见着!
陆沅一吹手上的方帕,角落的竹叶跟着微动,几缕阳光映了进来。
身旁传来一声问:“小姐说的什么七天啊?”
一进门,李环就看见陆沅躺在躺椅上像个变态一样将手帕搭在脸上闻,心情十分复杂。
被问的人的人浑身一僵,用手指捻下脸上的帕子,露出视线飘忽的杏眼。
“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陆沅坐起身来,仔仔细细地将方帕叠好收好,宝贝得跟什么一样。
她朝李环伸手:“你拉我起来,我休息好了,要继续去调香。”
李环上手拉她起身,还没帮她拿起帕子,就被收了起来。
不远处的桌子上放满了各种香料,以备她随时动身调香。
只是陆沅鼻子都快闻到失去嗅觉了,还是没能调出手帕上的熏香味。
不是少了哪种材料闻起来根本不像,就是没有那种清冷如神殿的意味,总之怎么调都不对。
陆沅不光擅长经商一道,还擅长调香,闻过的香只要有材料就能调出一模一样的来。
李环知道她想调出那种香味来,因为高门大户的熏香都是独家调配的,市面上不一定流通,讲究的就是该阶级独有的特殊性。
“你是打算破解香方,放在商行里卖?”李环试探道。
要是打着建安城第一公子同款熏香的噱头售卖,肯定能日进斗金。
陆沅很心动,但是拒绝,她想也不想道:“当然不了,我没打算卖。”
李环目光复杂:“那你是打算在自己房间里点?”
陆沅的目的确实是这个,她说:“这个味道好闻。”
李环:“”
喷一样的香水,点一样的熏香,跟暗恋有什么区别?
“”陆沅也意识到不对劲,缓缓放下手上的的东西。
一时间她配也不是,不配也不是,红着耳朵继续摆弄手上的香料。
在家待着心烦,越是配不出来就越心烦。
陆沅一撇手上的小银勺,就决定要出门巡视产业,让人给她套了马车出门。
刚下马车,她就看见了云姜带着一位姑娘进了宝黛楼,侧脸笑意清浅,眉眼温柔。
李环下意识一喜,以为他可算是转移目标了:“看那姑娘的打扮不一般,可能是国公爷给他定的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