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直接送回来了?”有人惊叫一声。

看着云姜手上熟悉的如意蝙蝠佩,众人纷纷沉默,都是有些惊讶的样子。

云姜没有看玉佩,搁置在一旁。

而是把目光放在那无署名的空白信件上,动作毫不停顿的伸手进去拿起匣底信件展开,上面简短几句话一眼就能扫完,云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可周围的丫鬟侍从们怎么就觉得周边那么冷,大少爷好生气的样子。

怎么都给忘了,大少爷年纪是轻,却是在盛国公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之下,气势威重。

翠谷离得近,差点被云姜身上爆发的沉冷气息误伤到,对知宁目露询问:该不会是,诀别信吧?

知宁轻轻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情,继续垂目盯着脚面。

翠谷撇嘴,不再去看她,知宁本就是个无趣的人,好像从出生开始就把所有好奇心都杀死了一样,只有忠心。

被一屋子人关注的云姜缓缓折起信件,闭了闭眼,又睁开。

将只写了三言两语,她才不信这些绝情的话能是陆沅亲手所书。

“什么不必来往,物归原主”云姜嗤笑一声,声音低不可闻:“这位真当我是个好人了。”

当然,云姜也不会直接上门,冲动地要陆宅里的人给她一个说法,只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而是先找出究竟是谁在背刺她,把她好不容易用萝卜引出窝的小兔子给吓回去了。

首先就去查最近陆宅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清楚地记得唯一能让陆宅动荡的事情也是有是陆福满遇害去世。

只是那也是明年的事情,现在陆福满人都没能到北地,也早就被云姜的人带偏了遇害地点,派人暗中保护着他的安危,断不可能出事。

作为国公府大少爷,手上怎么可能会没有可用之人,不到一个时辰,调查结果大致明了。

负责此事的仆从站在书房里,恭恭敬敬地将一切都说给主位上的人听。

房中已经没有其他人在,听众只有云姜一人,深蓝衣袍,头戴金冠,眉眼微凉。

好看是好看,就是气势够吓人。

说完,他就听座上的人说:“母亲举办了聚会,宴请包括陆夫人在内的城中贵妇夫人,好似有些龃龉。此事我竟不知情,是我的失职。”

这像是在忏悔似的低语却让桌前的仆从背后一凉,低着头不敢说话。

午后三刻,云姜来到了云夫人的院子,孙如若当然是在的,正在对着账本打算盘。

国公府老妇人早逝,府上中馈自然是由长儿媳把握,但其实更多任务都是压在孙如若身上,云母本人并不擅长这些。

“大少爷怎么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孙如若放下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