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哪里不奇怪了,她又实在找不到证据,只好满头雾水地转了回去。
喝冷饮的报应终究还是来了,当天晚上云姜就是被痛醒的,额头上布满冷汗。
生无可恋地瞪着天花板很久,才起床换衣服。
“不是吧还真的是。”
捂着肚子下楼倒水,熟练的掰一片止痛药丢嘴里。
“啪。”止痛药被扔回了桌面上,声音没能打搅到任何一个人。
宽大的别墅中只有她起夜,站在饭桌前倒水的时候徒生寂寞感,心说水没烧开也可以,就是吃个药而已。
她是没想到经常出走的经期在这一个月会准时报到,以往她都是仗着这位亲戚爱任性出走的本性随便造作,等到疼的时候再说。
只是经期之痛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发作起来简直要人命。
云姜幽魂似的飘回房间,把自己扔回床上。
浅色床单上那纤长的身体弯成弯月般的弧度,痛起来的感觉像是小腹被人捅了一刀,那杀千刀的刀刃还在子宫里旋转。
背后一阵阵冷汗直冒,浸透了薄薄的睡衣。
云姜放过了快要咬烂的下唇,随便扒拉了一个枕头过来抱在怀里,静静等待药效发作。
等到她睡着的时候,窗帘外的天色正蒙蒙亮。
第二天,云姜照旧带着那张生无可恋的脸上学,比起平时只是更加冷淡了点。
好在同学们已经习惯了云姜每天带着全部人各自欠我五百万的脸,并没有察觉到她神情下的不对劲,只是觉得云姜所经之处更加温度更低了点。
陆沅租住的公寓离学校更近,每天到达的时间比较早,见人来了抬头看向她。
“你今天来得比较晚啊,不是说有一道题没看明白解法要早点过来讨论”落在云姜脸上的目光一凝,她问:“你怎么了?”
云姜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在肚子上,瞬间就让她懂了。
“你先过来坐下,我去给你弄点喝的。”陆沅站起身去拉她的手,差点以为自己摸到了冰块。
经痛本来就要命,女性因为经痛疼晕过去的也不在少数,陆沅在上一所学校就有个住校女生疼哭了,只能躺在床上不动。
忙拉过人来,用自己手心搓搓她的手的温度,甚至于手心都有凉凉的冷汗。
“你发作起来怎么那么严重,嘴巴都没有血色了。”陆沅说:“有没有贴暖宫贴?”
云姜垂眼,声音很轻:“吃了止痛药。”
那就是什么都没做,任由自己被经痛折磨。
就她那个成长环境还有她这脾气,指望她能好好照顾自己还不如指望天上下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