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去冷宫接没接到,在冷宫里睡一晚啦。

现在就是陛下又去皇后宫里找娘娘啦,真是情意绵绵,一刻见不着都不愿意。

世界变化得太快,奴婢们真的有点赶不上陛下的进度。

不知诸多宫人究竟在想什么,銮驾逐渐行到停凰宫门前,上下宫人已经在门前等待迎接。

“臣妾/奴婢参见陛下——”

“平身。”

云姜一下车就托着陆沅的胳膊起来,齐步往停凰宫内走去。

“下次见着我就别行礼了,我看着脖子累,站着等我就行。”云姜说。

陆沅便跟着往里走:“怎能如此,臣妾身为中宫皇后,理应做表率,不可那样轻浮无礼。”

云姜脚步一顿:“你今天怎么说话那么酸呢?”

陆沅目光迷惑:“?”

云姜凑到她耳边:“就那种天天之乎者也,长篇大论证明礼不可废的酸儒的那种酸。改回去,自称臣妾太疏远了,没把我冻掉牙了。”

陆沅:“这是停凰宫”

云姜满不在乎道:“停凰宫又怎么了,它是你住的宫殿,又不是你的牢笼。”

不给迂腐皇后一个反应过来的机会,云姜抽出袖中的密函放她手里:“这是关于陆五小姐身世的证据。”

陆沅瞬间被转移注意力,低眼看见信封上还有撬开的封口火漆印,是火红猎鹰形状。

展开信封,仔细读过上面内容,第一行就叫她笑意收敛。

读罢,陆沅脸色沉沉,几乎要将纸张掐出痕来:“竟敢偷梁换柱,冒充忠烈遗孤,真是烂心烂肺可恨至极。”

云姜挥退曦月等人,亲自倒茶推到陆沅手边:“放心,她不会有好下场不如交给你处理吧。”

陆沅惊讶道:“我?”

云姜慢慢喝茶,放下茶杯才说:“毕竟冒充的是你陆家的人,按照景律不过是判流放。”

陆沅一手包着茶杯,另一手还捏着信件:“她贪图富贵盗玉,不惜后背刺上胎记,让她一无所有地流放,吃尽苦头不是正好的事情吗?”

毕竟流放之苦,非常人能忍,更何况是娇弱女子。

云姜:“好,就按你说的办。”

陆沅又问:“上面还说真正的五妹出逃后被一家农妇收养,她可安好,什么时候能抵达景都?”

云姜说:“那农妇不是真正的农妇,是镇上的暗娼。她看中五小姐模样好,就强骗回去养养,打算做生意。”

没想到还有这种内情,陆沅震惊:“那五妹没受欺负吧?”

陆氏人骨子里都带着刚烈,总不愿轻易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