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舌尖撬开,被侵占,被掠夺,在湿热的口腔中互相纠缠,濡湿的声音响在耳边。

明明动静不大,但陆沅莫名觉得这声音不小,大到堂中的人也能听见一样。

心跳加速之余,又舍不得放开手,以至于有种大庭广众之下行不雅之事的羞耻感。

在花朵盛开的最灿烂的时候,陆沅终于被放开,浑身发软地往前倒。

她被亲得喘不上气,伏在云姜身上的脊背微微战栗,红唇被吻得发麻,全身心被那冷香包围。

如狂雨之后的花瓣,脆弱而美丽,任人宰割。

一只手放在她背上,正一下一下地顺气,须臾,云姜发觉到哪里不对劲。

将埋到自己肩颈处的脸抬起来,就看见泪流满面,眼尾发红的脸。

庭院中灯光不甚明亮,月色朦胧了大地,陆沅却觉得刺目得很,让生理泪水不断留下来。

云姜可算是看出哪里不对了,用拇指摩挲湿润红肿的嘴唇。

笑道:“傻的,呼吸啊。”

原来是忘记呼吸了,怪不得那么憋闷。

陆沅便大口呼吸了,然后她就醒了。

不远处的窗帘被拉上,外面晨光大亮,没良心又在下边唱歌。

还是老调重弹的小白菜,估计被张姨念叨过了。

陆沅:“………………”

陆沅懊恼地锤了一下床。

可恶,这竟然是个梦!

造成她梦中呼吸不畅的原因不是被亲得喘不上气,是翻身的时候被子蒙住脸了。

本来还迷瞪雀跃的心情,现在可彻底清醒了,陆沅对着天花板发呆,有些怀疑自己该不会是失心疯了。

前半截的梦还是很正常的,后面的就……

开花的那晚上明明非常正经,就是两人默默欣赏,然后用相机拍下来不少照片就没了。

哪有后面有的没的,真是够异想天开的。

陆沅闭上眼睛,把又红又烫的脸埋进枕头里。

不愿再见人了,真的好羞耻。

云姜打开房门准备叫人下去吃早餐,就看见了在自己床上蛄蛹蛄蛹的大团子。

她:“……?”

这是在干嘛?

难道是又发现了自己昨晚上把自己当抱枕缠着了?

埋在被子堆里的人沉浸在极度羞耻情绪中,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

云姜在晚点再来和伪装成什么都没看见之间选择了缺德,主动出声道:“姐姐,该吃早饭了。”

陆沅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