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胸前的濡湿是因为汩汩外冒的血。陈思绵一阵窒息,她的意识在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有些扭曲。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陈思绵看见自己身上的女孩子伸出了一只手,纤白细腻,五指细长。她将手贴在自己胸口,沾了满手的血腥,一双绿眼睛中满是兴味盎然,随后她将被染得鲜红的手指送到自己嘴边,一点一点地将血舔了干净。
陈思绵仿佛看到,这女孩的嘴里隐隐约约冒出了两颗闪光的尖牙……
“啊——”
她被吓得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
然后她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病房。
这是个三人病房,她躺在最里面,旁边的两张床则空着。四周一片安静,只有滴滴答答的声音旁边高挂的吊瓶中传来。她虚弱地动了动手,连接着吊瓶的输液管也随之晃动。
这是哪里?
陈思绵挣扎着坐起来,脑子迷迷糊糊。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仿佛深藏在她的记忆中的画面被翻了出来。
她看向旁边的床头柜,发现了一个果篮和一张大贺卡,贺卡上的字歪歪扭扭,十分稚嫩:祝思绵姐姐早日康复。
后面跟着一大串的签名,千姿百态地幼稚着。
陈思绵沉钝的脑子里忽然划过一道亮光——这、这好像是三年前,她帮冉佳琪挡酒结果胃出血进医院的那次!
三年前,陈思绵还没满十八岁。本该在国外念书的她却已经遭到了接连的打击:父母双亡,家业被收购,还得知她的监护权早就遭到了转移。父母留给她的大笔债务和遗产被重光集团一同接手,而她在强忍着悲痛处理完一切后,便开始了她漫长的还债生涯。
她外型条件很好,正好重光集团收购了她家的大量时尚产业,于是负债累累的陈思绵开始在重光集团下的某家子公司兼职平面模特,后来又被经纪公司看重,开始接受专业培训,准备参加某小有名气的模特大赛。
在开赛前,经纪人带她去见了投资方和大赛评委,同时来的还有几名很有潜质的新秀模特。陈思绵不大会交际,一直安安静静的当朵壁花,看着大家推杯换盏。
没想到,这样也能出事。
坐在她旁边的冉佳琪总在眼泪汪汪地说自己酒精过敏,陈思绵心软,傻乎乎地帮她挡酒。挡着挡着,自己进了医院。
陈思绵扶着快爆炸的脑袋,想着后来自己查出的那些冉佳琪做过的事。窃取机密,伪造证据,出卖公司……好一个手腕丰富的女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