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杭没再犹豫,穿好嫁衣,将每一处褶皱都整理得妥帖得当,拿着却扇敲响了流芳阁的大门。
“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江揽月的声音温柔多情,缠绵地飞进她耳中。
佘杭走进来时,她正对着铜镜描眉。
“公主。”
江揽月转身,笑着朝她招手:“过来,我替你画眉。”
佘杭顺从地坐在江揽月面前,任由她冰凉的手托着自己的脸颊,那些胭脂涂在脸上,也冰冰凉的,甚至让她忍不住浑身打颤。
“冷?”
江揽月的尾音带着勾子,是勾人上当的陷进。
佘杭摇摇头:“不冷,只是有些紧张。”
江揽月却笑了:“知道我这样是为了什么吗?”
佘杭闭了闭目,说出一句安慰她自己的话,“为了和我成一次亲。”
“……”江揽月的手抖了一抖。
上完胭脂,江揽月给佘杭盖上盖头,欣赏的眼神在她脸上反复停留,随即她鬼使神差地捏住佘杭的下巴,隔着头纱吻上她的嘴唇。
这是一个很湿的吻,明明隔着一块纱料,却亲密无间,缠绵悱恻。
“阿杭。”
她拉开一丝距离,还未得到佘杭回复,又急不可待地吻上去。
这样的湿意在这静谧无声的氛围中是那样明显,明显到佘杭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江揽月……也是爱她的吧?
不然为什么她的情绪那么真。
江揽月一直吻着她,严丝合缝地堵住她的唇,不给她一丝放松的时间。
呼吸错乱,江揽月霸占了她太多氧气,她快要缺氧而死。
“月月……”
连叫她的名字都变成了一声叹息。
黏腻而情|色的湿吻结束,江揽月弯着眉眼与她拉开距离,她狡黠地像个胜利者,从容不迫地看着她的猎物,唇齿开合,说出的话如梦似幻。
她说:“好乖。”
“像一只乖巧的猎豹。”
“……”
佘杭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刺痛感从腹部传来,紧接着扩散至全身,最终定点在一个名叫心脏的地方,这熟悉的感觉让她回到了落月苑那晚一场危险的春梦,一把剑从她后背穿透过前胸。
而如今,这把剑落在她的腹部。
不是致命的地方,意识没那么快消散干净,只有无尽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知觉。
这次,不是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