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鸯鸯 波比猫吃鱼 1866 字 2个月前

或许这件事可以用沟通不到位来解释,但不可否认的是,陆晴确确实实是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人。

就像她忘记来接我的理由也懒得编一编,直截了当一个忘了,再加一句,今晚的活动很重要不能缺席,就草草揭过。

更多的是,她认为我该理解她,体谅她,毕竟一次事关她能不能晋升的活动晚会,怎么着也比接我回家重要。

她甚至觉得我不懂事,最后用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讲,姜老师,别这样啦,乖好不好。

好个屁。

一个蜻蜓点水,点到即止的吻,什么也代表不了。

尽管我真的确实还喜欢陆晴,再次见面时,那种熟悉的感觉直接占据了我整个大脑,像是延续一段未完成的音乐,仅仅是再次回忆编曲的过程,就无法自拔了。

但我不认为我们还会在一起,还能在一起。

我无法忍受陆晴事事不以我为先的做派,陆晴大概也不能接受和甩了自己的人再在一起。

所以那晚过后,我们都很默契地没提这件事,一切回归正轨。

三月初,舞台剧首演的日子快到了,所幸是在周末,连演两场,陆晴给了我两张票,说哪天都行。

我回复她好的。

过一个小时,她回,不来也行。

一句给自己留退路的话,也托住了她的自尊,我发笑,但存心逗她,就又回好的。

这次陆晴没回,一句是留退路,两句就有点像期待嘱咐了,对于这个度,她倒是把握得很好。

演出在晚上七点,一百二十三分钟,我事先定好花,又去理了个发,准备精精神神地去看,完了再庆祝陆晴演出顺利,顺便吃个夜宵什么的。

吃什么我也选好了,小南街新开家西餐厅,评分高环境好,很适合陆晴。

但世事永远难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一通电话,改变了我的目的地。

打电话的是我素未谋面的姑妈。

我叫姜卓,父亲叫姜国邦,母亲叫赵丽花。

在很小的时候,我住在乡下隔壁吴姥姥家,而我的父母亲外出打工,一两年回来一次,简而言之,我是个留守儿童。

带我的吴姥姥不是亲姥姥,只是因为她无儿无女无老伴,到老只能给别人带孩子才赚点柴米油盐钱。

她很刻薄,说起话来也尖酸,最喜欢坐村口老槐树下端个簸箕一边理菜,一边骂街,所以我不喜欢她。

五岁那年,吴姥姥死了,被那棵老槐树掉下来的树枝砸死的,有人说是村里请人来给老槐树修剪树枝埋下的隐患。

也有人说,是她骂了太多,老槐树听不下去,才砸死了她。

但不管怎么说,没人管我吃喝了。

姜国邦和赵丽花在我连着饿了三天后匆匆赶回来,他们看着我叹气,眉毛眼睛皱成一团,最后姜国邦一咬牙,说多我也就多张嘴,大不了读完小学就出去打工。

我跟着他们去了城里,本以为好日子要来了,结果刚读完小学,姜国邦出轨,赵丽花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