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你方才手中捏的被角,此刻所待的被窝里,我都想碰碰。”她顿了下,努力寻找含蓄些的词汇,“自然,若能与你直接相触便更好了。”
“此为一。”她继而道:“其二,我不欲你与旁人一道,譬如那青无牙,我便瞧它不爽。”
风升心脏如同脱缰的马,脑子也乱成一团,良久没有回应。
“你呢?”被子里久久没有动作,淮与问。
“这两点需你情我愿,才可进行。”她一板一眼道:“你不同意我就不能做这些,若是旁人自然不必管这些烦人的规则,可你不同,我还需征求你同意。”
那团被子动了动,半晌憋出来低弱的音节。
“若我与您一般呢?”
淮与毫不犹豫,“那你我便可结为道侣,世间并非没有师徒成道侣之例。”
风升顾左右而言他,“您还知道这呢。”
“昨夜去问的。”
“……”
“师尊……当真清楚么?”风升肖想已久,可事到临头却又犹犹豫豫。
“您会不会是……一时兴起?或是实则还没有清楚。”风升踟蹰着道。
淮与沉默片刻,如实道:“我先前的确不知,你有此担忧亦是正常。”
她沉默,风升也沉默。
安静许久,她问:“那要……如何?”话中有些茫然。
风升慢吞吞道:“我对您之情……兴许更深些,也更早些。”
淮与闻声愣怔,风升却不肯多说了,转而道:“故而我怕若师尊只是一时的兴致,待其落幕后,我们便走不向一个好结局了。”
人心她摸不准,淮与更摸不准,即便那颗跳动的心脏属于她自己。
“如何才算是好的结局?”淮与问。
“相濡以沫,亦或一同游山玩水,亦有人天各一方相隔甚远,但心仍在一处……好坏岂有定言?”
淮与点头,“那为何不试试?若你觉得我那所谓兴致落幕时,我们仍是师徒,这身份总不会变化,有此在,你我便永远绑在一起。”
风升探头出来,眸光似有无奈,“师尊,你好天真啊。”
淮与:“……”
她抿唇,却又不知说些什么,相处之道她的确不怎么懂。
风升不开口,她也不知说些什么。沉默似乎在告诉她答案,她颓丧道:“此言是拒绝之意么?”
“也不是。”风升犹豫着,“只是……”
不知是何心绪,淮与声音略低,唤道:“阿升……”
“……”风升本也满心妄想,哪受得了,她语速快而声音小,“那,那就试试。”随后又立即道:“不过!”
“不过师尊要守信噢,你说即便兴致落了,师徒之名也会将我们绑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