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宁可她对自己露全脸,也不想看她的领口,一条直直骨,中间凸出两个点,然后做一个深窝,时也想在那窝里养鱼,也想喝那窝里的水,她有预感今晚那水就会入梦。
程与梵还在跟时也说着猫,时也无奈又羡慕
羡慕她的迟钝,无奈她的迟钝。
忽然程与梵仰在沙发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时也听出这声像叹气,问她:“你很累吗?”
“有点。”程与梵试着放松自己,毕竟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觉得有时候也不是不可以袒露真心,毕竟时也是真的关心自己。
“是工作吗?”
“嗯。”
时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哪怕知道这人不是那种一脚踏两船的性子,但自己也不能全然把心放进肚子里一点不忧虑,这样优秀的一个人,时也相信自己惦记的同时,指不定在某个黑漆漆的角落里,也同样有人惦记。
先心动的人都是这样吧,患得患失。
这个暂且先放下,时也想到她说过自己要是白天太累,晚上就容易失眠——
“我房间的卧室有精油,效果很好,你拿回去试一试,针对疲劳性失眠很管用。”
原本没看镜头的程与梵,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抬眸。
此刻,视线相对,无声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时也难得不好意思“你看什么?”
程与梵想问她,是不是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但话到嘴边又换成别的——
“好,我试一试。”
“如果床头没有,就在衣柜里。”
“可以随便翻吗?”
“你可以。”
这已经不是一句简单的话了,而是一种默许,默许你可以进入我的领地,也只有你可以进入。
程与梵尚不明确自己到底具不具备这个荣幸,但她的行动却已经开始实践。
视频挂断后,她起身去到卧室。
先在床头扫了一圈,没有。
然后在衣柜前站定。
房间大,衣柜更大,程与梵心跳两下,拉开柜门,一股栀子香扑鼻,不等她去拿精油,反被精油旁边挂着的布料怔了怔,适才快跳那两下心脏,又咚咚开始打鼓。
菱形的红布肚兜跃然眼前,那抹正到不能再正的赤红,现下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还有抱着金鱼的年画娃娃以及两旁碧绿的荷叶
瞬间,脑子里有了画面
遮得了左,顾不了右;挡得住上,盖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