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弄不懂你,人家恨不得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你倒好非要清闲,放着神仙不做,要做凡人。”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姑拂尘又是一扫“神仙够忙的了,我这里暂且让他们歇一歇吧。”
随即,二人进屋,谈道论经。
旁边小屋子里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推开,屋子里的小姑娘朝外面探头,好半天心里的那股恶心劲儿才慢慢退去,回身望眼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
时也今天在这里住下,抄经抄到半夜,直到手酸才睡去。
许是经书真有安眠镇定的功效,睡得晚,起的早,精神头异常神采,比平时回笼觉都舒服。
时也洗漱完,准备出去散散,她想,最好能在后山找棵大树抱抱,吸收一下日月之灵气,天地之精华。
出了寮房,刚走出偏院,一摸兜儿发现手机忘带,连忙又回去拿,脚踩在那块像跷跷板一样的石砖上,方一抬眼,对面屋子的小姑娘恰好推门出来。
时也愣了下,立马扶住自己的鸭舌帽,压低了头。她快步踱进屋子,隔着窗户玻璃看去,那姑娘穿着件男士的黑色羽绒服,下身是条蓝色牛仔裤,头发全扎在脑后,脸上的青涩都不能用年轻来形容,稚嫩犹如雏鸟全然未张开。
时也越看越眼熟,这是靳若男吧?她见过她的,在靳家的四合院,那时候这姑娘也是这样,脑后扎着马尾,干净清爽,但不同的是当时的她穿着校服。
忽然想到什么,时也一边盯着外面的人,一边给程与梵打去电话。
很快,程与梵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喂?”
时也很少打电话,大多数都是视频,程与梵刚见来电显示还有些奇怪,随即耳朵便听见手机那端的人嗓音绷紧地问——
“靳家是不是出事了?”
程与梵愣住,不等回话过去,时也又问:“你之前说忙,是不是在忙靳家的事?”
“说话啊!”
“呃嗯,是,他家是出了点事。”程与梵被那一下喊得有些懵,但这事儿又不好直说,于是问时也:“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靳若男了。”
话音未落,程与梵手机一震,时也把那孩子的照片拍了发过来,和程与梵确认:“是不是她?我应该没有看错吧。”
程与梵头皮瞬间激出一层薄汗“是她!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北城,清风观。”
“时也,你千万看住她!我现在立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