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想最后给大家都留个体面,这两样辛悦哪一个都没有选。
她只有一个诉求,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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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程与梵跟辛悦又见了一面,需要最后确认一下诉状内容跟上庭后的一些注意事项。
但辛悦在剧组没时间,就问程与梵能不能过来。
程与梵看了眼定位,跟时也发给她的一样。
在郊区的山上。
其实程与梵是有些不明白,这部戏明明是现代剧,可为什么要去郊区的山上拍?之前她就想问时也的,但是这毕竟是她的工作,去哪拍不去哪拍,也不是时也能选择的,而且自己每次做案子不也是到处跑,偶尔两人也会错过见面,时也不也从没问过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的坐在办公室里,而是到处乱跑?
为表尊重对方职业,程与梵虽然好奇但也忍住。
于是,她和辛悦说:没问题,我可以过去。
车程三小时。
程与梵到的时候,还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具体做什么的不太清楚,下巴上一撮山羊胡,斜眼看人的样子十分不友好。
“哪来的?就往里闯?知不知道这什么地方?!”
“我是”
“我管你是谁?!你爱谁谁!”
男人根本不听程与梵说话,挥手就赶人,程与梵只好先退到一边,给辛悦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不到,辛悦过来。
山羊胡的那张脸跟变色龙没两样,立马跑过去点头哈腰,一口一个辛姐的叫着。
辛悦脸色淡淡,无意和他攀谈,径直朝程与梵走去。
山羊胡看着程与梵愣了愣,还跟在辛悦屁股后面。
辛悦:“你还有事?”
山羊胡:“没、没啦。”
程与梵有些想笑,不知道该说那人狐假虎威,还是尽职尽责。
一路上碰见不少人,基本见到辛悦都会主动打招呼,辛悦不热情但也不疏离,职场人的技巧拿捏的恰到好处。
两人去到一间茶室,进了包厢。
这里私密性很好,很安静,推开窗还能看见剧组搭的棚子。
程与梵跟辛悦确认诉状内容,又说了些上庭需要注意的事项。
“一次判离的几率有多大?”辛悦直截了当“我只想知道这个。”
其实不用辛悦问,这个问题程与梵也是要和她说的——“是这样,家暴可以作为起诉离婚的理由,但也要看家暴是否能够成为离婚的重要原因,正常流程法院收到起诉后,必须要先调解,调解不成再审判,之后根据双方提交的证据和调查结果,最后出判决。我只能告诉你我会尽全力,至于能不能一次判离,概率有多少,我没办法保证,所以你也要做好一审不理想的准备。”
辛悦没说话,像是思索的神情,过了会儿伸手指着其中有关财产分割的部分“房子我不要,车子我也不要。”
程与梵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被辛悦打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承认我做不到那么绝,哪怕他打我,差点掐死我,我这样说,或许你会鄙视我,可我始终相信陈丰不是坏人,只不过人会变,我没办法那么绝是真的,但我要离婚也是真的。”
辛悦滚了滚喉咙,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