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是今早一起床就下单订的,两个小时不到,就送货上门了,时也已经试坐过,很软很舒服。
她转回目光,落在程与梵脸上:“你今天还要工作吗?”
程与梵的手摁在笔记本上,下一秒, 就掀开了, 嗯了一声,低哑沉魅。
“那我陪你”
“好。”
话音刚落, 时也就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捞出剧本,直奔着沙发就坐了过去。
或许是真的以为程与梵又会跟昨天一样工作到很晚,又或许觉得昨天自己的表现太过禽兽,所以今天时也整个人都很规矩。
穿的很规矩,白衬衣,九分裤。
衬衣纽扣除了第一颗没系以外,其余都系的紧。
九分裤只露出脚踝的部分,就连平常总光着的脚丫,今天都套了双白袜子。
头发也规矩,黑色的电话线挽在脑后,往日里摇晃的飘逸都被束了起来。
程与梵浅浅的勾了勾唇角,没说别的,拉开抽屉后,问了句:“你有没有见到我的眼镜?”
时也歪过头,半张脸从剧本露出“在书架上吧。”
“哦,看见了。”
的确在书架上,程与梵拿过眼镜,分别捏着两条镜腿,抵着太阳穴滑过去,镜腿就架在了耳朵上,又因为她的头发也绑起来了,所以时也能清楚的看见,镜腿是怎么样的穿过她的发,架在她的耳朵上。
怎么会有人的耳朵长成这样,粉粉嫩嫩,像草莓蛋糕堆起来一样。
时也莫名吞咽口水,饿了是饿了吧。
有种低血糖又有种血糖超标的感觉。
程与梵转头看向时也“那我工作了。”
时也:“哦。”
说实话,时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自己不能随时随地禽兽
她握紧手里的剧本,心里默念:好了好了,工作工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也没过多久,因为程与梵一直在玩扫雷,也就三局的工夫。
十分钟,估计都没有吧。
程与梵每次触到地雷,就会回头看一眼时也,今天倒是挺老实,从刚才到现在都认认真真工作。
程与梵笑了下,自己倒是挺闲的,无所事事。
又一次触到地雷,无数个小方格炸开,程与梵合上笔记本,起身朝沙发里窝着的人走过去,眼睛看着时也手里的剧本——
“律政精英?”
大概是昨天无事发生,所以时也以为今天也会无事发生,正看的入迷,听见头顶这人说话的声音传来,才把本子从脸前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