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白问了她句:“你见没见我头绳?”
阮宥嘉指着垃圾桶,纪白顺着看过去,一根黑色头绳,断在里面。
“断了?”
“不是我弄得,是你自己力气大扯断的。”
“”
小桌板架起来,阮宥嘉让纪白吃饭。
“就这?”
“你还想吃什么?”
“至少来块肉吧。”
阮宥嘉哼了声,冷眼瞧着她——
“一大早的你吃什么肉。”
“一大早?”
阮宥嘉拿过手机给她看上面的时间“六点了,不是一大早是什么?”
纪白诧异“我睡这么久?”
阮宥嘉把包子塞这人嘴里“你以为呢。”
纪白咬着包子,素素的清汤寡水,吃的索然无味。
期间瞄了眼阮宥嘉,就见她拉过椅子,然后抱着胳膊直挺挺的坐在上面,既不看自己,也没有表情,跟自己睡觉前,完全判若两人。
纪白感觉不太好,该不是还要哭吧?
头疼
真头疼
饭后半个小时左右,也就纪白洗漱上厕所的工夫,医生就来了,问她头晕不晕,脑袋疼不疼?看东西重影不?
诸如此类的。
纪白本来想说还是有点疼的。
但是阮宥嘉冷不丁出声,跟医生说了句——要不再观察观察?
医生说,那得看病人情况,要是头不晕不疼了,就可以出院,要是头还晕还疼,那就不行。
纪白夹在中间无语,抬头对上医生充满真挚的目光,摇了摇头——
我不疼,我也不晕,看东西贼清楚。
医生:那就好,可以出院了。
人前脚一走,后脚纪白就感受到了一束冷冷的眼神。
阮宥嘉盯着她。
纪白:“你有事儿?”
阮宥嘉眉峰微挑:“自己能走吧?”
纪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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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这天,程与梵给阮宥嘉打电话。
“你要的手办给你买到了,我找黄牛搞得,刚刚给你同城闪送,你记得签收。”
纪白的事儿瞒了阮宥嘉那么久,程与梵总不能只是嘴上说说道歉,行动上也要付出一下。
她上学的时候就喜欢的那个手办,现在出了限量版,程与梵就想拿这个跟她赔罪,原本以为不会有多难买,没想到四处缺货,她问了熟人,加了群,最后才找到这个黄牛,结果人家还拿乔,说不好买程与梵从没想过自己会跟一个黄牛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要记得她大学实习处理的黄牛案,可还被导师拿来当例子。
直到东西到手,程与梵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