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听见阮宥嘉在手机的那一端笑了——
阮宥嘉说:“她和你在一起后真的不一样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好像被放到蜜罐子里沁了一遍,浑身上下都是我有对象的恋爱酸臭,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发觉以前得过且过的人,忽然有了干劲儿,说幼稚一点走在路上向日葵都跟她招手,就这么感觉时也,真的人这一辈子很难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充满干劲儿的另一半,大部分人都是糊里糊涂的过去了,我听程与梵说过你们中间失联了十年,十年可不是一天两天,这期间你们有可能见过成千上万的人也说不定”
阮宥嘉顿了顿,又开口:“我想起来一个特别符合你俩的比喻,跨过千万人群,只为与你相遇。”
时也被阮宥嘉说的脸红,竟不好意思起来。
“矫情是吧?”
“还好。”
“日子有时候就该矫情着过,跟恋人都不矫情,还能跟谁矫情。”
说到最后,言归正传,话题还是转到程与梵身上。
阮宥嘉和时也说:“你去忙你的,我会帮你看好她的,少一根头发丝,你唯我是问。”
她能帮忙,时也已经很感激,哪还能这么没良心——
“谢谢你。”
“嗯?”
“那么难的时候陪着她。”
阮宥嘉嗐了声——
“朋友嘛,谢什么。”
/
律所里。
那天的事情似乎烟消云散,没有提,也没有问,就连陈燃也好像失忆一样。
但大家越这样,越让程与梵不舒服。
那种揣着明白装糊涂样子,不要太明显。
“老大,咖啡!”陈燃推门进来。
程与梵淡淡的嗯了声,再没有别的话。
陈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把咖啡放到桌上,临出门又问了句“中午有没有想吃的?楼下又开了间东南亚餐厅,跟那个娘惹菜打擂台,咱们要不要去尝尝?”
“中午再说吧。”
“好。”
离开办公室后,陈燃抿了抿嘴角,她觉得自己老大似乎又回到刚来律所时候的样子了,冷冰冰的。
工作照旧,程与梵也照旧,大家没有没事,她自己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