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人的道歉,她跟难受——
“你不用道歉,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时也从身后抱着她,脸埋进她的后颈里。
今夜流泪的,不止一个。
那天晚上过后,两人谁都没再提过那无疾而终的事。
时也咨询医生,询问这个情况,因为医生那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不晓得她是抑郁还是狂躁,又或者是别的,毕竟心理上的问题如果不亲自来看,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只说这种情况,的确是会降低性欲。
时也关心的不是性,是程与梵这种状态如果长此以往会不会严重,还是说能够自愈,她想了想,觉得再等等看,要是还不行,那就去看医生。
“吃饭吧。”
“嗯。”
程与梵这几天都很正常,三餐照常,唯一不变的就是话少,少的可怜,基本是你问她才会答,答了也不过一个“嗯”结束。
趁着吃饭的空档,时也给程与梵夹菜,她最近在网上学了不少菜式,基本每天都吃的不重样。
两人饭量都不是很大,吃不多少就饱。
但时也觉得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所以坚持三菜一汤。
程与梵说:“下次不用做这么多,挺累的。”
时也:“不累啊,我觉得这样刚刚好,有汤有菜。”
电视放着综艺。
声音不大,但恰好遮掩安静。
时也抬头,眼神在屋子里来回梭巡,最后又落在程与梵的脸上——
“你打算一直住在这儿吗?”
程与梵咬了口青菜:“嗯,过两天我想把东西搬过来。”
时也抿着嘴角,黯淡的表情在眼睛里稍纵即逝,她想问程与梵为什么不跟自己回去,也想问程与梵搬离崇明路她们的家,是一时还是永远,但是话到嘴边又不忍逼她“好啊,那我陪你一起住这儿。”
话落,时也又提出一个条件——
“你现在还能看见闻舸吗?”
“”
问题来的太突然,程与梵完全没有准备,她顿了几秒——
“没有,我没有看见她。”
这个世界上,一部分人没有道德,一部分人有道德但不会严格要求自己,还有一部分人不仅有道德,还拿道德严格要求自己。
程与梵恰好就是最后这一种人。
一辈子太长了,长的恨不得现在就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