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的”
“那是什么?”
时也想让程与梵说出来,这些日子她发呆的时间够长了。
程与梵像个被引导的孩子,在腼腆羞涩下,还是开了口:“你太漂亮了那么大的海报铺下来,美的从天而降,我觉得我们有差距。”
“有屁的差距。”
时也说的很小声,像在喉咙里发出来,但两人离的太近了,程与梵还是听了个清楚,手勾着这人的小拇指,回来的拉了拉——
“别说脏话。”
“屁不算。”
难得有这样可以交谈的时候,自打上回程与梵发作那次,她们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说过话了。
程与梵的脑袋因为吃药的缘故,整天都混浆浆的,说的话也很多前言不搭后语,自言自语的时候就更多,但只要一有人,她就会沉默。
时也盼着她开口,哪怕一句,都行。
如果放在之前,她现在这样时也肯定会无比喜悦,因为她能交流,就是好转的迹象,可现在时也也不敢确定了,毕竟上过一次,她也是好转的样子。
“你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会儿?”时也问她。
程与梵脑子迷糊,但记性还行“你不听日记了?”
时也想听,但要是继续,势必就要触碰到闻舸,闻舸像个禁词,都不要说程与梵,就是自己都不敢提。
“累的话就不说了。”
“我不累。”
程与梵今天交流的欲望格外强烈,和前几天完全判若两人。
时也想听又不敢听,怕她一旦说了,又不知道会出什么事,但要是不听也不好。
想了想,便和她说:“好,你说。”
时也想,这种时候要看情况,如果没问题,就让她说,如果有问题,自己就立刻终止。
程与梵仰起脖颈,有些酸疼,这些日子她总低着头“她的背影和你很像。”
时也一怔,反倒是自己不太敢问出口。
顿了几秒“谁?”
“闻舸。”
程与梵说完又低下头,似乎忘记刚刚酸疼的脖颈,她再度靠过去,靠进时也的怀里,把脸埋进她的肩窝——
“我给她送了一条海豚项链,很漂亮,很好看,她穿校服的背影,和你真的好像,都瘦瘦的窄窄的,衣服很白,都很瘦,瘦的那么小的衣服,连肩都撑不满,可惜我第一次见她就是律所,她开口之前,我根本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案子,她的眼睛很黑,眉毛很浓,但是眉型很好看,鼻梁也好看,嘴唇也好看,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她说完的,她被下了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很疼很疼,我问她你做检查了吗,她说做了,我就安慰她,一直安慰,后来我跟这个案子,我知道她喜欢吃蛋糕,我每次去看她都买蛋糕,变着花样的买给她,她很高兴她跟我说,她已经很久没吃过蛋糕了”
“之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好,我不仅给她买蛋糕,我还带她去看电影,去听音乐剧,我知道她心情不好,我就哄她,逗她开心,我还给她办生日会,她说,她的生日还没到呢,我说没关系,生日可以提前过。”
时也是女人,再大度的女人,也不能允许自己的爱人公然在自己面前谈论对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