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醉在南欧执行任务,紧急调动一下,三天后她会过来暂替我的任”
康斯坦丝说到这儿忽然就明白了,她长长地噢了一声,意味深长:“明白了,想找机会再见你队长一面?”
叶惊秋干咳几声,“这不是想当面跟队长道个歉。”
“也行。我的队员从北极赶来也至少要两天的路程,这样吧,今天是八号,最晚最晚十一号的中午,你要出现在维尔霍扬斯克的机场。”
叶惊秋点头如捣蒜,激动不已:“yes!ada!”
十一日凌晨五点整。
纯白的客机从谢列梅捷沃机场起飞,双翼在沉灰的夜里划出明亮的痕迹。
叶惊秋委委屈屈地缩在座椅上,悲伤地望着愈来愈远的莫斯科,挥着小手帕跟故地说拜拜。
没等到,还是没等到。
队长的任务大约是今早凌晨四点结束的,时醉和她近乎是同时登机。
但飞往的目的地却又相隔数千里。
叶惊秋叹口气,心想真是奈何天工不作美,有心也无力。
不过她倒也不怎么担心队长还会不会生气这件事,她最近每天晚上都坚持骚扰队长,事到如今,已经从时醉脸上看不出不太愉快的神情。
所以此刻她想见时醉,就只是单纯的想而已。
从莫斯科飞往上扬斯克的航班极少,纵然有,航载率也不高,这辆小型客机上的乘客更是寥寥无几,估计工作人员数量都比这多。
左右都是空位,经济舱硬生生制造出头等舱的宽敞待遇来。叶惊秋干脆倒头大睡,也许是早上起的太早,这一觉她睡得格外昏沉。
唤醒她的是飞机语音,像是导游一样的游览说明:
“尊敬的游客,请您打开机舱遮阳板。在您的下方,是世界上气温最低的居民地,上扬斯克山。我们即将到达目的地。”
看来自己这一觉还有倒时差的功能。
叶惊秋伸了个懒腰,她慢悠悠地揭开窗板向下俯瞰,但见起伏的苍山之上尽是皑皑白雪。
如果叫她用个比喻句形容
叶惊秋心想芝士海盐奶盖就不错。
然而天公不作美仿佛不止一次,天象变幻只是一瞬。眨眼间,飞机便闯入黑云袭压的层云,接受剧烈的颠簸。
机长格式化的安慰语句回荡,叶惊秋望着远处密布的层云,却倏忽地觉出一丝不对。
这种灰色,明明和以太元素一模一样!
顾不上听从机长的感召,叶惊秋咔一声解开安全带移到窗边,她紧紧地盯着流动的层云,视线却在捕捉到某样东西后瞳孔猛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