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脑梗。”在她发问之前,罗塞塔抢先说。
“没人说……好吧。”赫敏尚且对她各种刻意的离奇言论没有习惯,总忍不住解释,但她放弃了,“我想问你今天的讲座要不要去。”
“可能吧。”她含混地回答道,“是谁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赫敏说,“最近来这儿的英国学者真不少……是吗?听说这他是重返校园的第一场讲座,他这个年纪还致力于第一线可真是值得敬佩。”
罗塞塔呛了一口。
“邓布利多?”她扯了一张纸巾擦着下巴问,“他也就……六七十吧。”
“至少七十岁了。”赫敏看了看面前的报纸,翻了一页,“爵士……在塞勒姆宣讲巫术相关的内容,让人有点儿期待。”
“说到这个,我记得你之前在看《对巫术本质的谦虚探究》吧。”罗塞塔试探性地问,“你对巫术有什么兴趣吗?”
赫敏相当认真地考虑了两秒。“它们并不存在,对吗?虽然‘巫术’常常是受审的理由,但那可以说是一种‘借口’。”她思索着说,视线落在那篇介绍邓布利多的短文上,“当然,将难以理解的自然现象与通灵联系在一起是人类历史的一部分,只不过……想象就是想象而已。我认为。”她最后简短地补上一句话。
“我认为……巫术可能是弄虚作假……”罗塞塔缓慢地说,觑着赫敏向内扬起的眉头,“不过呢,偶尔我们会遇到一些……不太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你说呢?”
“我说……”赫敏还是蹙起眉头,但她陷入新的一轮沉思。
要说格兰杰小姐有什么好,就是她会认真考虑许多问题以得出结论,她的这种倾向固然导致在她得出结论后很难被撼动,同时也证明她是个能够思考的人,这可能是一个比较稀有的好习惯。不过,她对自身的正确性有种根深蒂固的维护,她很难忍受不遵循她的法则运行、还找不到强力合理证明的事物,比如巫师和巫术。
“可是,如果像你上周提出的观点,许多我们不能理解也难以解释的事情,其实是观测的视角不能够与之契合……”赫敏慢慢开口道,“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用‘巫术’作为理由。比如量子力学……我对这部分实在是不熟悉,但巫术与之相比似乎更主观、更不稳定。”
她们共享客厅半个月了,怎么格兰杰小姐就能记住她随口说的东西呢。
“好吧,我们来比较一下好了。”罗塞塔说,“你小时候……尤其是七八九十岁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
“没有。”赫敏更缓慢地说,似乎是为了加强说服力,她的语气很肯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