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对方不想说,她也不强迫。
“你是不是快到睡觉时间了?”江渺看了看外面的月亮,问:“都下半夜了。”
“你嫌我烦了?”凌孤道。
“没有,怎么会。”江渺道:“你想说,咱们就再说会,我没事,成天闲着。”
“不用,我睡了。”凌孤倒不愿意了。
“那咱们明天还……”打电话吗?
后面的那几个字江渺没来得及说,对面已经挂断了,只留下空白的噪音。
江渺握着那只海螺,不由苦笑了一声,凌谷就是个这样的人,不像她这么多愁善感的,也不知道两人分隔这么久,对方有没有一丝丝地想起过自己,这联络来去都那么突然,搞得她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这深宫这么冷,她如何还能睡得着呢?
她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夜空中的月亮,不由叹了口气。
而那一边,凌孤也在窗口凝视月亮。
她刚才犹豫过,最终也没有说出自己现在在哪。
一来,她觉得江渺现在左拥右抱,若是知道了自己会来,难免会抓不到第一手的真实情报,虽然作为朋友,她也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对方什么,但她至少想知道在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江渺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状态生活着。
二来,她有些害怕江渺已经被凤无鸣用药物驯服了,这样万一暴露,对己方是大大的不利。
于是索性不说,反正不管是那种情况,她都要把人带回去。
这与对方知不知道,没有关联。
“还没睡吗?”她正站在窗边发愣,突然冒出一个稚嫩的声音来,她回去看去,却是那十几人中为首的那个少年,什么名字凌孤忘了。
“有事?”她问。
“没有,我就是路过这里,随便问问。”那少年往她身边一站,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究竟是谁呢?”
凌孤并不想搭这种无聊的话,便道:“没事我去睡了。”
“等等。”那少年搭上她的肩,凌孤挣了一下没有挣开,立刻返身肘击,少年向后跳开半步,提腿飞踢,凌孤侧身躲过,提膝朝他脸上顶去,同时手掌砍向他的后颈,这一招上下夹击,正是躲无可躲的杀招,不想对方却突然消失,又出现在船舱的另一头,拍了几下掌,道:“漂亮!”
凌孤收了势,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昨日接到一个消息,仙界还有一个叫凌谷的人,你是不是冒名顶替,试一试就知道——果然,你步步都是魔界的招式,不是凌谷,那你是谁?”
少年搓了搓手指:“没有用易容术,是你就长这个样子吗,真是稀奇。”
凌孤冷哼道:“现在你试出来了,怎么样,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