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应该更认真地道个歉的,或者我应该更早些与你说的。”许岁祈似是说得很吃力,虚虚地靠在电梯壁,“可是我的手机被偷了,我也完全不记得你的电话。”
“我怎么会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许岁祈的话语带着些鼻音,生出的懊悔和焦急在喘气中有些支离破碎。
应徕哑言,用手掌搓着许岁祈发凉的手,直起些身子虚抱住许岁祈:“没关系的……”
“有关系的,这回我真的记住了,可是却不知道能不能打给你了……”
许岁祈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整个脑袋都完全耷拉在应徕肩膀上时,下巴虽是抵住后背,可应徕却觉得,此时连微弱的颤声都没有了。
……
“你是9床许岁祈的家属是吧?”
医生拍了拍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一动不动看着许岁祈的应徕。
应徕这次回过神来对医生点头,跟其走出了病房。
“你别担心,患者刚刚只是因为过度劳累加上低血糖导致的昏迷,各项指标大致都是正常的。”
医生对应徕讲解检验报告的各项数据。
“骨折的部位已经手法复位固定了,只是比较麻烦的是,患者手臂还有一处比较深的刀伤,离骨折部位比较近,所以是需要经常换药护理的。”
应徕敛着眉眼,看着医生手机里之前拍的许岁祈伤口缝好线的照片,只觉得那长长的伤口似乎也长在了自己心脏上,无端生出一股闷闷地痛,可却还强自镇定:“那是要住院吗?”
医生解释:“其实也不一定。这看你们家属的选择,如果你们家属能料理得好可以回家照看,家里的营养条件肯定比医院好些。”
应徕点了点头:“好的,谢谢医生。”
等走出医生办公室,应徕才回拨适才未接的助理电话:“查得怎么样了?”
“大致了解清楚了。”助理一五一十地将调查的事情汇报给应徕,“昨天大概下午四点半左右,闹事的人叫孙林,是舞蹈机构一个叫孙文妙的学生的父亲,喝醉酒就拿着刀来闹事,听街坊说是孙林一年半前刚和如今的前妻离婚,但财产分割一直没做好,孙林不愿意给孙文妙母女赡养费,因此闹了好久,昨天就闹到舞蹈机构去了。”
“但孙林这次闹事似乎并非一时兴起。”助理说到这里话语顿了顿:“听口供反映,孙林说他是受人指使的。”
“是受谁指使?”
应徕轻蹙起眉,望着医院走廊的双眸浸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