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瞧不起姜诗意呢?她只是在听完姜诗意说的话后,越发地觉得这姑娘是真的有点儿过于单纯缺心眼了。
这样的人,真不知道是怎么顺利长大的。让人想要,好好地保护起来。
“那,”姜诗意凝眉看着她,“换你的话,你怎么做?难道就这样忍下去?”
“不会。”易羡舟望进她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我会直接找老师告状。”
姜诗意愣了愣:“就这么简单?”
易羡舟:“嗯。这种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在我看来不太值得花太多的精力去对付。只要我在理,直接去找老师,那他就会被骂了。再怎么样,后面也轮不到我揣着一肚子的气写检讨。”
“哦。”姜诗意鼓了下腮帮子。
好吧,她发现 ,自己有时候或许,确实不太够理智。就会横冲直撞。最后把一个简简单单的事情搞得复杂得要命。
夹了一块鸡咬下一口,姜诗意开始思考起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上帝到底在制造自己和制造易羡舟时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折腾出她们两个这么截然不同的物种来?
但很奇怪的是,尽管确切地知道了易羡舟心眼子还挺多的,比她遇到的所有人都多。按理说,这样的人也应该会比她从以前到现在遇到的所有人都更危险才对,她却好像还是不怎么怕。
甚至那种想要了解易羡舟的欲望,又变得更深了一点。
完蛋。她难道真属于吃一堑吃一堑还吃一堑型人格?
吃吃聊聊,约摸过了半个小时,这餐饭终于结束。
两个人互相到了晚安以后,收拾整理完空掉的外卖盒子,就回了各自的房间。
好巧不巧,云城忽然一下子就刮起了狂风。
灰黑色的夜里,树冠被吹得叶片翻来倒去,如同海浪般此起彼伏地左右摇晃着,竟然在呜咽的风声作用下,展现出了一副世界末日将至的景象。
姜诗意刚刚关上窗户,随后就又原地站住了脚。
一会儿过去,她眼珠一转,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转过身,她急急忙忙地朝着门口那边走了去。
但刚走到门边,她又顿住脚步,折过身拉起了床上的一个娃娃。
拍拍娃娃表面上的一些浮毛,姜诗意勒住娃娃的脖子,就一路跑到了易羡舟的门口,冲着门板伸出了纤细的手。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