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澄却神色一正:“启禀陛下!”
季昭抬眼:“嗯?”
喻澄一字一句:“我困了!”
季昭哦了一声:“那我们睡觉。”
喻澄抬高声音:“遵命陛下!”
说完,头一歪,直接倒在沙发上,呼吸绵长,看样子是已经睡着了。
季昭:“……?”
她推了推喻澄:“喻澄?喻爱卿?喻大将军?”
推了半晌后毫无动静,她茫然地抬起头,四下看了看,颇有些哭笑不得,从卧室找出个毯子给喻澄盖上,这才进了浴室。
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已放晴。
季昭睡的是喻澄曾经的房间,小小房间窗户面向小区外面,窗帘很薄,有晨光漫在上面,星星点点的光芒,早餐的叫卖声也稀稀落落地传来,东一句西一句的,好像是在卖豆浆油条。
季昭翻身起床,想着也不知道喻澄酒醒了没,推开门就看到喻澄站在沙发旁,茶几上摆着早饭,喻澄似乎是早就听到了她的响动,早早地准备好迎接她。
面上冷静自持,心里七上八下。
季昭瞥了她一眼,语气凉凉:“酒醒了啊。”
喻澄低低地嗯了一声:“醒了。”
季昭走到浴室,见崭新的牙刷上面挤上了牙膏,心想看来喻澄已经酒醒有一会儿了,她拿起牙刷,问:“记得多少?”
喻澄咬了咬下唇。
记得多少?
这个还真不好说,她就记得她喝了口苏静倒的红酒,喝了一口人就开始发晕,心下大惊以为是迷药,想要提醒陛下,整个人就没意识了。
后面的记忆就都断断续续了,比如见陛下用石子痛击登徒子,比如陛下仰着头让她滚下来,比如她搂着陛下的腰在雨中疾驰,再比如她拿出卡,买了好多好多桃花。
她本以为这是梦,但茶几上开得正艳的桃花却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这不是梦。
这都是真的。
季昭漱完口,呦了一声:“这不记得清清楚楚?”
喻澄心下一沉,立刻单膝跪地,抬手作揖,语气沉沉:“臣言行无状,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没空治你的罪。”季昭坐到沙发上:“过来吃早饭。”
喻澄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