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脚踝大小相近——不过贺镜龄有一点不同。
上次她将铃铛系在这里,晏长珺则没有。
贺镜龄总算清醒过来,她拉过自己的里衣,看了眼晏长珺,上下打量她身上那件极贴身极勾勒柔美曲线的纱衣,不由得疑惑重重。
这纱衣看样子便金贵,上面晕开了两团蹙金绣折枝花卉纹样,通透间又显露丰盈酥白。
……
贺镜龄勉强回过神,皱眉问:“现在不还是白天,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她担心晏长珺白天自己这么穿,晚上便要她穿了。
晏长珺向来如此做师傅。
不待晏长珺回答,她又说:“你的龙袍呢?”
晏长珺不由得轻笑一声。
这贺镜龄知道龙袍象征皇室地位第三天,便看见她穿龙袍,她怔怔好久,愈发觉得她的妻子不是一般人。
本朝的除却皇帝,皇后贵妃太子等其实也有过龙袍——只不过后来皇帝觉得这龙袍仅该他一人有,便不再赏赐龙袍。
但是当朝皇帝晏球不这么想,待他即位,登时便叫人绣了龙袍为她的皇姐送去——反正有过先例,这倒无事。
“龙袍太重了,”晏长珺慢条斯理地开口,一边握住贺镜龄的手滑弄过轻纱起伏,“这件衣服轻松许多。”
贺镜龄微微挑眉:“如何轻松许多?”
“你知道如何。”
贺镜龄却不依她:“我不知道。”
日影斜斜透过窗棂俯照而下,一点一圈间净是她惑人的妍丽。
晏长珺微哽,正打算解释时,却听见贺镜龄不由自主的笑声。
她眸底骤然一冷,狠握住贺镜龄的命脉,睨她:“小骗子。”
贺镜龄憋着笑,这才红着脸道:“你戴这个做什么?”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脖颈。
晏长珺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重扬起笑,手却依然不肯松动,低头重靠近她道:“你那天不也是戴着铃铛吗?”
不待贺镜龄说话,她又自顾自地补充:“你这戴着铃铛,这样来讨好我——”
贺镜龄却要辩解:“我没想讨好你。”
“……那我想讨好你。”
她仍然按住贺镜龄的命脉,要看她面红耳热、无地自容。
“卿卿,你说本宫这样讨好你……有用吗?”湿热的舌探了出来,在贺镜龄的耳廓轻轻舔舐。
俯仰之间,脖上的铃铛响动不止。
贺镜龄被她撩拨得躁动,艰难别开眼睛,视线垂落到晏长珺脖上的铃铛,断断续续问:“你这铃铛……同我的铃铛不一样。”
状如空心,蚕豆大小,闻之如蝉鸣一般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