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一次绝了想头也是好的。
免得死灰复燃,日后再念。
日后再念。
日后再念
她念了吗?
她念了。
所以秉性是难改的,无论她多想掩盖那段过去,装作多么平静,但它那些早已刻进了她的骨子里,最终,即便少年时的欢喜不再了,执念却在,越是不想在意,就越显得好像在意。
很烦。
而烦的,自始至终不是钟可莹这个人,而是自己,那个得不到,放不下,不敢争,争不到的自己。
越想越懊糟,李玉娴拧着眉短促地叹了口气,拿了衣服径直去了浴室,试图用水浇灭一些心中烦躁,也好让诸般冲动压回心底,然后再好好去安慰楼下那位‘不乖’。
然而似乎有此想法的人并不止她一个。
当她带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瞧见房里已然多了一个人,那人瘪着嘴,满脸愁苦,眼角鼻子俱是红衣,幽怨地盯着自己。
李玉娴擦着头发,撇开视线,刚还暗下决心要去安慰,结果看到这人儿主动上来似有话将的模样,就立即改变了主意。
她倒要看看,她想要做什么说什么。
“昂,你怎么这么冷漠!”谁知她竟又是一嗓子嚎了出来。
李玉娴愣住。
一时辨不清这是真哭还是假哭。
怎么眼泪跟有把关似的,想放就放的?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