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想念的想见的,可见到了,千言万语又无从说起。
话剧即将开演前,安镜挤出了一句还不如不说的话:“蔚……音音,你也可以像如月那样,叫我姐姐,亲切一些。”
蔚音瑕叫不出这个“姐”字。这场“约会”,从她接到安熙的电话就知道,是安镜有意为之。
她问:“你的伤……好些了吗?”
“嗯,在愈合了。”
“平日里不可剧烈运动,不能喝酒,忌辛辣,洗澡的时候也要多注意。”这些话,本该在分别那日说的。
“好,知道了。”安镜笑着覆上蔚音瑕的手背,“我会惜命的。”
手被抓着,蔚音瑕紧张得脸发烫,连心跳的速度都加快了些。在此之前,她还没对其他任何人的触碰有过这种反应。
……
雷雨是个悲剧。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看完后,蔚音瑕心情很沉重,她眼神空洞地望着舞台落下的帷幕,手指掐出了印记。
安镜转头看她,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抚平她的不安,低语道:“文人墨客胡乱编写的故事,不必当真。”
蔚音瑕这次反握住了安镜的手,牢牢握着。掌心的温度,也传到了她身体的每一处。
她抿了抿唇回望安镜:“如果我当初没有踏入蔚家大门,会不会过得比现在轻松?可如果我不是蔚正清的女儿,我这辈子都无缘和你相识。”
剧终散场。
待人走得差不多了,安镜起身将坐着的蔚音瑕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柔软发丝。
“早知道这剧凄凄惨惨又大吼大叫的,就不带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