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说自己伤害过她?
她努力对北歌好,什么都想给她,甚至开始讨厌过去的自己,否定自己的过去。
但那几张检测单,满满一盒子的药,和医生宛若魔鬼的话语,都在自己脑海里萦绕不休,阴魂不散。
她把那些过去都藏起来,把受过的伤也藏起来,没有人知道,如今连自己都忘了。
我把自己忘了,怎么办呀?
卫姝委屈地掉了一滴泪,任性道:“我不要起来。”
北歌看了眼她皱巴巴的裙子,和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直接弯腰去抱她,谁料卫姝有了性子,在她怀里不安分,扑腾半天就是不起来。
北歌顾忌她的伤臂,只好把人放下。
这边动静大,周围的人已经都看了过来。
周山的眼睛已经快要瞪出眼眶,惊讶无比。
经理站在外面不知道要如何插手,杨总揣手站好,也在看戏。
“北总,这是?”
北歌没转头,目光盯着卫姝,语气不辨喜怒:“我家小朋友喝醉了,不好意思让各位见笑了。”
卫姝盯着面前的地板不说话,脸颊染着醉酒的红晕,睫毛上还挂着几点晶莹的泪花,眼眶红红的,看着模样很可怜。
见她这样,北歌心里哪里还有气,她叹了口气,甩了甩卫姝挣扎时扭到的手,低头注视着她,语气温柔地要滴出水来,哄道:“那要如何你才起来?”
北歌哄人的时候太温柔,本来嗓音就好听,现在就像压着某根古琴的弦,贴着耳边撩拨而响,震得卫姝心尖酥麻,眼眶又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