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禺指尖拈着花叶,手腕略一用力,花瓣入障三分。
透明屏障从缺口处裂开一道指宽的缝隙,然后波纹轻轻一荡,又恢复了原样,但叶片也悄然落在了里面。
许知州倏地直起身,照着掌心一拳,“就按南姐姐的法子,直接硬劈开不就得了。”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花叶被碾成了粉末,散进土壤里。
叶清影错步让开,道:“许公子,请。”
许知州脸色一僵,连忙摆手,讪笑道:“算了算了,叶队你行行好,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郎,还没娶媳妇儿呢。”
唐音斜倚着亭子梁柱,眸光微沉,“刀劈斧凿,阵法火烧,能试的法子都试过了了,没什么用。”
“有这么难?”许知州板起一张脸,撸了撸袖子,挺着胸脯气势磅礴道:“让开,爷来。”
他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信誓旦旦地从怀里掏出一叠符箓。
“风起!”
“万剑归宗!”
“”
屏障纹丝未动。
小女孩儿被吓醒了,乌启山正把她放在肩膀上哄,三个女人围在边儿上看他表演。
许知州额角沁出点汗意,手下动作也愈发急促,黄表纸燃烬的浮灰飘得到处都是。
“雷火!”
他这一声喝,吓得是这几位旁观者。
“轰!”
水波纹屏障像是受了惊吓,瘫软在地上,隐隐约约的雷光顺着石板缝隙往外延伸。
许知州又被炸了。
“咳咳咳!”他喉咙里冒出一缕黑烟,好不容易窜出来的头发无一幸免,又都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