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有皮沙发,南禺懒懒散散地靠上去,眉梢一挑,“下次可别忙这么晚了,劳碌伤身。”
唐音和南禺的聊天记录里,酒吧的照片明晃晃地摆着,谁都清楚加班只是个借口罢了。
笔帽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叶清影顺势点点头,“嗯,我尽量。”
瞧着乖巧,实际上这句“尽量”又藏些桀骜不驯,这倔脾气大概是不服气吧。
南禺蹙了蹙眉,神情透着淡淡的不悦。
说罢,叶清影顿了顿,笔尖在纸张上杵了一个墨团,她又补充了一句,“清风涧的规矩,不可饮酒,醉酒伤身。”
重音落在最后两个字。
她的目光灼灼,隐隐透着期盼,又掩藏着紧张无措,如此矛盾,逼得南禺移开了视线。
气压越来越低,伴随着滴答的钟声,叶清影的情绪也随之起伏不定。
这是清风涧的规矩,南禺若是认了,那便是还记得前夜的荒唐,同样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若是不认。
若是不认
那便算了,来日方长。
想到这儿,叶清影舌根微苦。
她周身笼罩了一层薄雾,南禺捏了捏眉心,沉沉地吐出口浊气,笑了笑,“清风涧的规矩。”
“与我何干。”
——
开张大吉的日子,店门口却停了辆城管车,围了几人,叽叽喳喳地吵闹。
“欸,别介,我扫了就行了。”许知州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