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禺落后半步,离她很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欺负他做什么?”
叶清影顿了一下,低低地应了一句:“好玩儿。”
但说着却没再动手了,晕头转向的兰愿趴奶糖上不肯撒手,磕磕绊绊嗫嚅道:“坏坏”
叶清影神色冷漠,眯了眯眼。
扶风苑不大,东西两处厢房,其余的屋子都是伙计住的,兰庭生住西厢房,东厢房被隔成两间,里面是库房,齐班主睡在外侧,钥匙也一直由他掌管。
南禺推开了库房的门,里面漆黑一片,掌了盏灯,才勉强看清楚室内原貌。
见她进去了,叶清影伸手勾了勾气球绳,直到里面的小玩意儿失重打了滚,才若无其事地跨过门槛。
东西不少,也未落灰,被齐班主打理得井井有条。
最显眼的是一颗莹润的碧玺,旁边搁了几个短颈梅瓶,南禺按照吩咐,数着走到了第三列,找到了玻璃壶,旁边的几个格子里都堆着废纸。
正山小种就放在齐班主外侧的卧室桌上,不过不多,小瓷瓶几乎见底。
可要出去的时候,兰愿又开始尖叫起来,拼了命地扯头皮。
“兰愿。”南禺拧了拧眉。
“坏坏”他还是重复着刚才的话,粉气球一个劲儿地摇晃。
叶清影脸一下就臭了,解开绳子看他瞎蹦跶,撞柱子上又弹回来。
南禺坐在太师椅里等了几分钟,双腿随意交叠,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问道:“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