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白了?”

其实本来自己可以忍得住这些委屈与难过的,但一听到上方传来的压抑着心疼的声音,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她扭过头想要遮掩滑落眼眶的液体,却被抱住了,唐今在说:“没关系的,不就是表白被拒吗?年轻人总要尝试一两次的,你打不了就多表白几个,总有成功的那个,天涯何处无芳草,干嘛一定要盯着谢仪喜欢呢?”

“我们越越这么可爱,她不喜欢是她的损失,别不开心啦。”

下意识地把脑袋埋在了唐今的颈窝,俞忘越哭得一颤一颤的,还是第一次表露出如此清晰的难过。

…………

但是,帐篷里的女子,状态也很差劲。

被梦魇抓住了所有思绪,仿佛两个世界的痛苦全然呈现在眼前,她看见了满身鲜血、却仍然冲她笑的越越,也看见了忍着眼泪、转身离开的俞忘越,谢仪攥紧了睡袋的羽绒质外皮,指尖用力到泛白,整个人如同绷紧到了极致的弯弓,再多承受一分就要断裂。

同样沾湿了纸巾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余渲却不知道该怎么给谢仪喂药,她试探性地晃了晃紧皱着眉的女子,仍然无法唤醒沉睡中的人。

这时候,身后的帘子被掀开了,光亮一时间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刺得本就敛紧了的眉心更为不适,余渲替她遮住了刺目的阳光,看向来人,是盛叁柒。

“谢老师还好吗?我带了随行医生过来。”

“感觉不太好,她牙关咬得好紧,根本不喝药。”

随行医生也走了进来,捏开了一个冰袋让余渲放在谢仪的额头上,随后量了量腋下的体温,已经逼近三十八度了。

“还好,没有到高烧的程度,不用吃退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