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微沉,或许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洒脱很是刻意, 俞忘越笑着, 意有所指, “肯定不会是一辈子的。”

因为, 那个女人肯定会爱上另一个人,白月光也好, 朱砂痣也好, 孤独久了的人总会找一个替代品的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谢老师还会移情别恋吗?”

“没有, 我知道她或许会很深情。”

“那你还?”

“但是深情也是有期限的,大概在一个二十年的样子吧,等她四五十的时候,应该也没心思谈恋爱了,这样,她就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想到女人苍白的唇色,以及她眼里藏着的执拗,内心感慨着俞忘越真是天真,唐今抱着双臂靠在了门口,没有再说话。

…………

再一次见到谢仪,是晚上收拾好了行李后准备登机的时候,俞忘越被唐今推着轮椅,还在和余渲开玩笑说当时的一句话居然成了真的。

那时自己还在夸一直很虚弱的女孩身体进步神速,说不定以后还要来扶自己,然后余渲说可能要她断一条腿才行,这不,现在两条腿都骨折了。

黎清安在一旁很是无奈,道:“越越,你倒是真的乐观,这也能用来开玩笑。”

笑意凝固了一瞬,因为看见了缓步而来的女子,一身象牙白的羽绒服,一时间不知是肌肤更为明亮,还是被同色的衣物衬托得如同雪色,眉目清越,目光却很是暗淡,谢仪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周身气质却萦绕了一层离不去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