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游戏那些不为人知的目的,故意设局的阴险,以及刚显现出来的巨大危机,南洹更在意的是,在北汐的认知里,自己缺席不只是三个月,而是已经整整三年了。
这时候再看,这几乎等比复刻的庄园,这熟悉的卧室,南洹心里已经没有了喜悦,而只剩下了苦涩。
那些原本以为,对方一直没有忘记自己,试图用相似的环境营造自己还在身边,因此而有些洋洋得意的想法,似乎在一瞬间都变了。
三年的时间,她被这个相似的地方困住,每一个没有自己所在的日日夜夜,对方是怎么坐在书房里,怀念两人曾经的欢愉。
又是怎么一边在游戏里遍体鳞伤,一边好不容易回到卧室的时候,却孤枕难眠?
这么长的时间,她就没有想过放弃吗?
南洹又想到了对方刚才扶自己起床、喝水的熟悉动作,知道北汐是在刻意保留跟自己一起生活时的所有习惯。
可是要有多熟练,才能在见面的时候一丝一毫都不差呢?
大颗的眼泪,从南洹的眼眶里,争先恐后的滚落出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南洹的侧脸滑落到白色的丝被上,然后消失不见。
南洹的情绪来的太快,以至于北汐后知后觉对方为什么难受,这个问题是自己的疏忽,她不应该这么告诉对方的,起码不应该是刚重逢,对方身体还不好的情况下。
就在北汐有些懊悔的时候,南洹已经挣开了对方的手,揪住了对方的衣领,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此刻,似乎只有这样的动作,才能让南洹的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她这般冲动,这般无所顾忌,这般类似献祭的动作,挑动着北汐脑子里绷得很紧的那根弦,还不忘试图撩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