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肖艺的大脑还未完成开机,含糊着挤出一个字,挪开屁股坐到窗边,给向苒空出了外面的位置。
她认不得她,这也正常,对于肖艺来说,自己不过是个好心的隔壁班同学,送她们去过一次医务室,除此之外,再无交集。
向苒也的确,与江语乔没有什么交集。
眼看肖艺仰起头,又要睡过去,向苒忙打断她的睡意:“你家住在这里吗?”
明知故问,不住这里,干嘛要从这里上车,难不成每天六点跑来打卡,坚持一千天高考就能顺利通关吗?
好在肖艺没多想,费劲提了提精神:“对。”
她只回一个字,向苒完全没有发挥空间,直接提起江语乔是件冒险事,把话题拐弯抹角的扯到江语乔身上,是件比冒险事还冒险的难事,她开始后悔自己贸然跑来搭话的举动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这的房子贵吗?”
没曾想误打误撞,肖艺突然被这句话点醒了,坐直了问她一句:“干嘛,你想买啊。”
向苒顺着答:“我家里人我家里人说想看看。”
“可别。”肖艺摆摆手,打开了话匣子。
她说她家就住在后面的小区,这附近这么多小区,他爸妈不要,说是找风水大师算过,要买就买半山腰上的,财运好。
半山腰那几栋楼卖都卖不出去,中介见有人上赶着当冤大头,脸都要笑烂了,苦了肖艺每天早上走老远才能走到公交站,她让他妈送,她妈懒得起,让她喊她爸,她爸也懒得起,让她喊她妈
肖艺越说越来气:“你说说,放眼整个原礼,除了高中生,有谁六点就起床,鸡都没我起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