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位置是在脖颈下面,将衣服穿在身上便可遮掩,不然沈蘅君还真不好对人解释了。毕竟师父常年在山顶闭关,连大年夜这种重要的日子都不下山和大家欢聚,师娘身上的牙印是从何而来的?

沈蘅君拉着衣领,看着镜子上映出来的印子,忍不住娇嗔地想:哼,真要被人发现了,那自己就把那“小奸夫”给供出去好了。

只是想是这样赌气地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苏甜遇到了危险,沈蘅君肯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的身前保护她,哪里还舍得把苏甜推出去?

被叫作“小奸夫”的苏甜还不知道这些,她从师娘那里离开后回了自己房间,本来是要换身衣服就早起练剑的,衣服脱到一半被冻清醒了。

苏甜在心里算着账:这么冷的天跑出去练剑会不会感冒呀?如果感冒了,那不是要花几天的时间才能康复,那多耽误练剑啊?为了更高效果地练剑,我还是再睡一会儿好了。

于是,干脆脱掉穿了一半的衣衫,苏甜就跳到了床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继续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回笼觉。

再醒的时候,苏甜是被柳儿拿着一面锣给敲醒的,那震天响的“崩崩崩”声吵得苏甜耳朵都快聋了,神经都开始拉紧了。

苏甜捂住了耳朵,痛苦地呻叫了一声:“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干嘛?”

柳儿这才放下了铁锣,叉着腰泼辣道:“谁让我刚才喊你几次,你都没有听见不应声的?你睡得跟一头小死猪似的,昨晚干什么去了,当贼了?”

苏甜也不是好惹的,当下奋起反击,她从床上站起来,也叉住自己的小腰道:“对呀!我昨晚就是当贼了,我进你的房间偷去了,本来以为里面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结果是一个凶巴巴的大虫,快吓死我了!”

“你!”柳儿以前骂苏甜,她哪次还口了?不管骂得多凶,她都是默默受着的,现在什么时候学会反击了?

“略略略~”苏甜见柳儿被自己气着了,还扭了扭自己的小屁股,得意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