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蒄吓了一跳,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没干什么。”
待她看清宋迤手里的东西,又疑惑地问:“这是?”
宋迤将手里的东西转了转,直言不讳道:“凶器。”
唐蒄脸色骤变。宋迤手里拿着把刀柄上凝着冰块的匕首,她径直走到门卫室,警察正在收拾龚老头的遗物,各种女人的东西,袜子、头发、内衣,收藏品一样整整齐齐地码在带锁的抽屉里。四货也在旁边,看见其中一块手帕就高声叫起来,两个警察都拉不住他。
金先生拈起那方手帕,只看到手帕一角赫然绣了朵丁香花。他将手帕放回原处,叫人把四货搀扶下去。
这老头兴许也是惦记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意味,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也不知家中多少女眷遭他毒手。他瞟见宋迤走进来,道:“你想出什么门路了?”
宋迤展示道:“我没猜错的话,凶器就是这个。”
唐蒄怀疑道:“这不就是把刀柄上冻着冰块的刀?”
宋迤将刀搁在烧红的炭盆边,胡乱用那件龚老头身上的皮草裹住了。高警长不解其意,道:“这是什么意思?”
“八点三十五到九点,中间近半个小时。”宋迤有条有理地说,“屋子里太热,半个小时足以叫冰块融化。皮草湿成那样不是流血过多,而是普通的冰水。”
苏缃笑了笑,问:“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说到底这也只是猜测。你们若是不信,大可直接叫警察所的法医来验。”宋迤回想着龚老头腹部的伤口,说,“这么小的一个创口,不可能流出那么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