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音棠在,应该会吃醋,然后和她接吻。
明明昨天是温暖的怀抱,今天就变成了刺骨的石碑。
这种恍惚劲儿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江瑟箐每晚都会梦见季音棠,她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耀眼,也是那么的真实,可,当想触碰时,她随风远去。
江瑟箐有时梦见两人一起在草原上躺着,晒着太阳,吹着暖风,一转眼,空有一座墓碑。
有时梦见季音棠初中刚转来他们班,面容是那么的青涩,笑着对她说:“一起去吃饭?”
那时,所有人都担心她。因为她和精神病只有一步之遥,那就是发疯。
年少的她会因为品尝不到渴望的美食而难过,长大的她会因为见不到日思夜想的人而心梗 ;今往的变数,是相濡以沫的爱人,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亦是钻心剜骨的疼。
那么,她后来怎么缓解疼痛呢?
她曾经和季音棠说,失去爱人的人都要寻死觅活,爱人死了,自己不应该更要好好活着吗?她本来不理解,但是直到季音棠死了,她自己就成为了这样的人,她才发觉,她成了自己最不理解的人。
她开始会自残,只是轻轻地割一点浅浅的伤疤,直到后来,小小的伤口变成了长长地一条丑陋伤疤。
……
今晚,她梦到了季音棠。
季音棠坐在公寓的落地窗旁,月光给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边,她说:“青儿,你是我的心肝,我的心肝很疼很疼,因为她正在伤害自己。我想对我的心肝说‘心肝啊,等等我,给我十年时间好不好?’”说罢,她又问江瑟箐:“我的心肝宝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