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贵干?”鹿笙站在门口,并没让开。

除了门口的这几个大汉,后面还站了好些个交头接耳的村民,明显就是来看热闹的。

“鹿小妹贵人多忘事,咱今天是来收房的。”汉子脸上挂着笑,眼里不仅没半点笑意,还带着一丝蔑视的意味。

鹿笙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她没认出这人是谁。

“收什么房?”清冷的女声从院中传过来。

“祁秀才。”汉子对着祁枕书抱拳,语气要恭敬许多。

祁枕书走过来,站在鹿笙旁边,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她,转头对汉子道:“张管事。”

叫张管事的汉子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给祁枕书,“祁秀才,鹿小妹,前日来了隆盛质肆,已经把这房子当给咱,您看看,这是当票。”

听到这话,鹿笙心里咯噔一下。

原主这个渣女,前脚典当房子,后脚卖女儿。

这妥妥卷钱跑路的节奏。

鹿笙下意识地看向祁枕书,祁枕书低头仔细地看着那当票,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匀给她。

鹿笙偏过头想去看看,祁枕书已经把纸重新折起,依旧没有理她。

她讪讪的收回目光,撇过头看向院子外,心里憋屈死了。

明明干缺德事的是原主,背锅的却是她。

坡下又走来十几个人,鹿笙有些无语,这些个村民还真是够八卦的。

女人把纸递回给张管事,不紧不慢地说:“张管事,若是我没记错,房屋典当,房契还未更名前,这当票是可以赎回的。”